朴敏英心中有了猜测，决定继续试探。
她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小丑玩偶，脸上露出更加从容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丝对小孩子恶作剧般的不屑。
“送礼物？听起来倒是不错。”她往前又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玩偶，“不过，你这礼物……靠谱吗？”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吹牛？万一你只是个骗子呢？”朴敏英语气带着质疑，眼神却始终保持着镇定，“想让我相信你，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比如……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帮我？”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语速不快，但逻辑清晰，步步紧逼，完全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玩偶似乎被她问得有些发懵，脸上的笑容再次卡顿，黑洞洞的眼睛里闪烁着更加明显的困惑。
它似乎在努力处理朴敏英提出的问题，但它的“程序”或者说“设定”，似乎并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预案。
“我……我就是……咯咯咯……我是来实现你愿望的使者呀~”玩偶试图用怪笑掩饰自己的混乱，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使者？”朴敏英嗤笑一声，“哪个神派来的使者长你这样？还是说，你是地狱来的？”
她故意将话题引向更深层次的身份问题，进一步试探对方的底线和反应。
“我……咯咯咯……我的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实现愿望！”玩偶有些急躁地强调着自己的“功能”，试图将话题拉回它熟悉的轨道。
“是吗？”朴敏英双手抱臂，挑眉看着它，“那你说说，除了事业上的成功，你还能给我什么？”
“比如……能不能帮我解决掉一些讨厌的麻烦？”她语气随意，眼神却锐利如刀，紧紧锁定着玩偶。
她在赌，赌这个东西是否真的能洞察人心，是否知道她最近遇到的那些烦心事，比如被人窥视的感觉，比如乐天集团的那些谜团。
玩偶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狰狞和兴奋，仿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当然可以！咯咯咯咯……”它发出尖锐的笑声，“那些躲在暗处的小虫子，那些让你心烦意乱的谜团……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掉！”
“让那些窥视你的人付出代价！让那些隐藏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玩偶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只要你……接受我的礼物……”
来了！又回到这个触发点！
朴敏英心中了然。看来这个玩偶的“核心程序”，就是诱导目标接受它的“礼物”。
只要自己不明确表态接受，它似乎就无法完成最终的“契约”或者“附身”之类的行为。
“听起来确实很不错。”朴敏英点点头，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但话锋再次一转。
“不过嘛……”她拖长了语调，绕着玩偶走了半圈，仔细打量着它，“我这个人呢，比较谨慎。”
“万一你的‘礼物’有什么副作用呢？比如……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她停在玩偶面前，弯下腰，与它平视，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可不想为了解决一些小麻烦，而惹上更大的麻烦。”
玩偶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冷静地分析利弊，再次陷入了卡顿状态。
它的设定里，似乎只有诱惑和恐吓两种模式，对于这种理性的谈判和质疑，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代价……咯咯咯……当然是有的……”玩偶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似乎能量正在快速消耗，“但……但那点小小的代价……比起你得到的……根本不算什么……”
“是吗？”朴敏英步步紧逼，“那具体是什么代价呢？你说清楚一点，我才好判断划不划算啊。”
她就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在和对方讨价还价，完全没有被对方营造的恐怖氛围所影响。
“我……咯咯咯……我……”玩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
它似乎耗尽了某种能量，无法再维持形态。
朴敏英看着它这副样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甚至还带着一丝“失望”的表情。
“哎，看来你也没什么真本事嘛。”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惋惜，“连个代价都说不清楚，还想让我接受你的礼物？算了算了，没意思。”
她直起身，转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仿佛对这个玩偶彻底失去了兴趣。
“你……咯咯咯……你会后悔的……”玩偶发出最后一声微弱而怨毒的诅咒，身影彻底变得透明，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玩偶消失的下一秒，“啪”的一声，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