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尘号改造成博物馆的工程,比想象中更耗费心力。
凌越带着雷拆解飞船的武器系统时,在引擎舱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生锈的金属盒。打开一看,里面是船员们的私人物品:一枚刻着名字的徽章、半块没吃完的脆星饼、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女人抱着婴儿,笑得眉眼弯弯,正是当年星尘号的医疗官。
“这是莉娜医生的孩子。”凌越的指尖拂过照片上的婴儿,声音低沉,“出发前她总说,等任务结束,就带孩子来看星绒草海。”
雷的眼眶红了:“我们能找到他们吗?”
“议会的档案库里或许有记录。”凌越将金属盒小心收好,“等博物馆开馆,把这些都展示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是冰冷的名字,是有血有肉的英雄。”
喵千岁没有参与拆解,她在驾驶舱里整理那些泛黄的航行日志。阳光透过舷窗洒在书页上,字迹因岁月变得模糊,却依旧能读出当年的热血与憧憬。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星尘号残骸里看到凌越的影像,那个年轻的宇航员眼神明亮,说着“要为所有生命守护星空”。
原来有些信念,真的能跨越百年时光。
三个月后,星尘博物馆正式开馆。
开馆当天,蔚蓝星的居民几乎倾城而出。孩子们围着星尘号的模型惊叹,老者们在船员照片前驻足良久,莉娜医生的儿子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颤抖着抚摸母亲的徽章,泪水浸湿了衣襟。
“妈妈总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为星星治病。”老人哽咽着说,“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凌越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幕,眼中泛起泪光。喵千岁递给他一张纸巾,轻声道:“他们看到了。”
“嗯。”他点头,握紧了她的手。
雷穿着崭新的讲解员制服,正眉飞色舞地给孩子们讲星尘号穿越粉雾带的故事,说到喵千岁用空间裂缝吞噬能量球时,还特意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讲得不错。”喵千岁走过去,笑着调侃。
雷得意地挺挺胸:“那是!我可是把我们的冒险编成了星际童话,出版社都来找我出书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