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王岚。
程时打电话的时候，再三说要她不要来。
莫晓溪捉住孙敏之的手，忙解释：“是我叫她来陪我的。我太紧张了。”
程时：“行吧。”
莫晓溪毕竟是女孩子，有孙敏之作伴住在他家，以后万一说起这事，也能避嫌。
王岚忙说：“我睡客厅的沙发就行。”
程永进他们完全不知道莫晓溪和孙敏之为什么又来了，也没多问。
毕竟她们两经常来来去去。
再说孙敏之每次来都不空手，还哄得蔡爱萍很开心。
晚上蔡爱萍叫阿姨做了孙敏之最喜欢的啤酒鸭。
莫晓溪有些心不在焉，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了。
蔡爱萍这才看出问题了，等两女孩子走开了，才问程时：“出什么事了？”
程时：“没什么大事，她们两在学校待得不开心，来散散心。”
他跟张自强他们说的都是今天有两个保密单位的客户来。
程时这里经常有军工厂的人来，所以大家见怪不怪，也没有人多问。
次日，甘惜年和同事坐最早的航班从海城过来。
中午才到程时这里。
程时从来都是先办公事再私事，所以先给他们看断路器。
郝组长感叹：“程时同志做的东西真精细，竟然比原装的看着还要先进。”
程时心说：当然，我可是按三十年后的标准设计制作的。
甘惜年：“行。我们先拿去用。我该给你多少钱。”
程时：“两千四。”
郝组长吓了一跳：“六个断路器要两千四百块啊。”
程时把那十四个被他淘汰的拿出来：“如果嫌贵可以买这些。一百块一个。”
郝组长抿嘴。
他们能想象到的价格的极限就是一百块一个。
没想到他们的上限只是程时心目中残次品的价格。
他说：“这是核电站，安全第一，不能退而求其次。”
程时摊开手：“所以，你们可以自由选择。”
甘惜年拍了拍郝组长的手臂：“没问题，不过我们只带了一千块。剩下的回去转给你。”
其实算一下停机的成本远比这个高了。
程时：“我叫财务过来给你们开票。”
他接过钱，起身出去了。
郝组长忙从残次品里拿了一个检查了一下。
虽然精度比正品低，但是绝对比他们现在用的要好了。
他犹豫了一下，对甘惜年说：“要不，我们把这些也买回去吧。”
“你都说了安全第一，不能退而求其次了。”甘惜年拿起那些残次品说，“我真的很喜欢程时这小伙子的办事风格，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国内找不出第二个厂家，能像他这样，能做到合格，还要不计成本的追求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