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行动组成员声音发颤地问道:“狐仙作祟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接连遭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件,他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正在崩塌。
“先别急着下结论!”志贺吼了一声,稳定住军心,但他的目光却投向了会议室长桌另一端那些特殊顾问,准确来说是技术分析组中民俗与玄学侧的专家们。
一位来自伏见稻荷大社、神情肃穆的中年神官缓缓开口:“狐仙游戏或者说狐狗狸这类通灵游戏,本质上是一种降灵术,门槛极低,但危险性极大。仪式本身就像打开一扇门,但门外来的‘东西’是什么,无人能保证。可能是游荡的低级恶灵,可能是喜恶作剧的妖精,也可能是地缚灵,甚至可能是借着‘狐仙’名头回应召唤的古老存在,它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请走的。”
一位天台宗的僧侣双手合十,补充道:“阿弥陀佛,此类游戏最凶险之处在于不能中途停下,而且有很多禁忌,比方说不能问狐仙是怎样死的,不能和他打赌,不能与他做约定,若是触犯禁忌的话很容易出现危险。”
一位研究民俗学的大学教授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从民俗学角度看,这类通灵游戏在全球各地都有变体,我国的狐狗狸占卜很有可能是由美国船员传入伊豆半岛的舶来习俗,最后逐渐推广至全国,而它们的核心规则惊人地相似——试图召唤灵魂或超自然存在进行沟通、获取信息,每种游戏都会暗示可能招致不可预知的后果或存在危险。”
“也就是说,”飞鸟雫冷静地总结道,“她们请来了‘某种东西’,问了问题,得到了答案,却遭遇了不可预知的可怕后果,最终死于非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行动组的一位队长焦急地问道,“如果真是这种东西,我们怎么对付?难道也要玩一次游戏把它叫出来谈谈吗?”
伊势神宫的老神官断然否定:“荒谬!绝对不能再进行任何形式的召唤仪式!那无异于自杀,甚至可能让事态恶化!”
明治神宫的巫女建议道:“没错,首先必须封锁那个教室,进行大规模的净化仪式,驱散残留的邪气与怨念,防止其继续扩散或吸引其他不好的东西。其次,所有接触过现场的人员,最好都能进行一次简单的袯禊,再佩戴护身符。”
民俗学者补充道:“更重要的是信息管控,必须立刻警告所有学校,严禁学生进行此类通灵游戏!狐仙游戏的规则太容易模仿,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是有关降灵的通灵游戏,科研工作者对此基本没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
当然目前三派还是分歧多多,所以他们已经开始讨论选出一个技术总顾问或技术组长来整合资源和制定研究框架了。
但因为效率低下、权责不清等缘故,很难有人愿意站出来对技术分析组的整体方向和结论负责。
祓魔小组现在不缺专家,缺的是一位能统领各方专家、构建共同工作语言、并交付可靠决策依据的技术核心。
这位技术核心必须要有足够的威信与能力建立一套能够包容科学、神学和民俗学的全新工作方法论,而这种顶尖人才可遇而不可求。
志贺孝三点了点头:“综合各位专家的意见,我建议行动方案如下:一,立即对清瀬高校旧校舍二楼教室及周边进行彻底封锁,由神道教和佛教专家执行净化仪式;二,彻查三名死者生前最后时段接触过的所有人,评估是否还有潜在受害者或诅咒扩散风险;三,对舆论进行监控与引导,防止‘狐仙游戏’模仿潮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