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愿总在后方蹉跎。
大丈夫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
“放心,有的是机会!”
苏战闻言失笑,**宽慰道:“往后还要辅佐大哥扫平群雄,还怕没仗打?”
“眼下先把武艺练扎实是正经。”
“只要本事够硬,何愁没有上阵杀敌之时?”
“就说我这次随军出征,其实也没捞着几回出手机会。”
“敌将早被旁人抢着解决了,根本轮不到我。”
他心知兄长是护犊情深,既感温暖,又难免有些技痒。
但对苏烨的安排从无半点怨怼。
他深知自家兄长算无遗策。
既然脑子不如大哥好使,乖乖听话便是。
“确实如此!”
黄叙双眼放光,认真道:“我定会更加刻苦修炼,早日获得主公赏识,晋升为一线将领。到那时,子戎(苏战表字),你我并肩为主公开疆拓土,共创功业,让我们的威名响彻天下,如何?”
苏战朗声笑道:“正合我意!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两人用力握住对方的手掌,目光交汇时,彼此眼中都燃烧着炽热的斗志。
——汜水关战线——
攻占汜水关后,苏烨部休整一日便继续向虎牢关进发。(
袁绍得知此事后立即找袁术质问:“袁公路你昏了头?这些战利品本该归联军共有,你竟花钱收购?”实际上苏烨曾先遣使与袁绍交涉,却被其以“既已领作战犒赏,战利品自当充公”为由拒绝。袁绍原想借运输不便施压,未料苏烨转手便与袁术达成交易。
“蠢货!”袁绍怒斥道。
袁术反唇相讥:“你才愚不可及!”
袁术闻听袁绍出言不逊,当即反唇相讥:\"再蠢也做不出探人隐私,险些撕破脸皮的事!\"
\"哪条规矩写明战利品必须充公?\"
\"你且问问各路诸侯,谁愿行这等事?\"
\"众人皆为利益而来,岂是真要剿贼?\"
\"若要吞没大伙的好处,且看众人如何反对,甚至将你......\"
\"莫不是真以为当上盟主,就高人一等了?\"
简直荒谬至极。
\"你......\"袁绍一时语塞,面红耳赤。
竟被袁术教训?
更可恼的是,这番话确有道理。
袁绍自尊受挫,袖袍一甩:\"哼!随你!总有悔之晚矣之日!\"说罢愤然离去。
\"嗤......\"袁术望着其狼狈背影,轻蔑道:\"本将军绝不后悔,该后悔的是你袁绍才是。\"
洛阳城中。
华雄战死、汜水关失守的军报,一日便传至董卓耳中。
\"废物!华雄何时这般不济?\"
\"胡珍又何时这般无能?\"
\"一个回合未过便被斩,一日未守便失关隘!\"
\"更折损数万精兵,怎不一起去死?!\"
董卓暴怒,摔砸厅内器物发泄。李儒欲言又止,终究不敢说\"二人确已毙命\",只得劝道:\"岳父大人,当务之急是商议对策。\"
《三雄议战》
大殿内,李儒展开羊皮地图:\"汜水关既破,盟军兵锋必指虎牢、伊阙二关。\"
董卓指节叩击案几:\"速遣精锐驰援,绝不可让反贼跨过关隘半步!\"
\"虎牢关乃咽喉要道。\"李儒蘸着酒水在案上划出进军路线,\"华雄将军骁勇尚饮恨沙场,非奉先亲往不可敌。\"
角落里的吕布闻言,方天画戟在地砖上划出火星。
\"伊阙关遣张济足矣。\"李儒忽压低声音,\"相国,迁都之事...\"
董卓猛然捏碎青铜酒樽,殷红葡萄浆顺着指缝滴落。他想起洛阳皇城的琉璃金瓦,西市胡姬的雪肤纤腰。
\"那些诸侯真会因迁都退兵?\"董卓眯起独眼,\"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要来救天子?\"
李儒闻言失笑,腰间玉佩随着笑声叮当作响:\"袁绍惦记渤海盐税,曹操想着兖州屯田。孙坚为何断粮?不过因袁术克扣军饷罢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相国可记得,当年王允送的貂蝉...\"
烛火噼啪爆响,将三人身影投在绘着《山海经》的屏风上,恰似穷奇吞日。
“从现有情报分析,袁绍等人并非真心要夺取关隘和洛阳。”
“其真实意图不过是借机扬名立万,谋取私利而已!”
“我军只需退守关中,扼住函谷关咽喉。纵使诸侯联军兵多将广,短期内亦难攻入关中腹地;”
“待其发现得不偿失之时,自会退兵。”
“这些诸侯本就各怀鬼胎。”
只要失去共同目标,联军很快就会因内部**而互相攻伐。
这正是李儒期待的棋局。
“善!”
董卓颔首道:“既如此,便依卿之策!”
“迁都事宜全权交由你处置。”
“此次本相要亲率二十万西凉铁骑驰援虎牢关,好生会会这些诸侯;”
“不亲手教训他们,难消我心头之恨;”
“伊阙关防务交由张济即可。”
“至于迁都等事,文优务必妥善安排!”
“正好借此良机,探明洛阳城中还有多少公卿士族在暗中图谋不轨;”
“本相坐镇中枢时,这些鼠辈尚不敢妄动;”
“待大军开拔,这些魑魅魍魉定会现出原形!”
“此乃天赐良机,将反对势力连根拔起!”
“本相已无耐心与他们虚与委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