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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林渊的决策,亲自登上城墙(1 / 2)

###第168章:林渊的决策,亲自登上城墙

那句“我们,去整顿军纪”,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静谧的空气里,发出“滋啦”一声轻响。

小六子握着绣春刀的手猛地攥紧,手背上虬结的青筋像一条条盘踞的怒龙。他的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浑身血液都在发烫。大人回来了,大人终于要出手了!他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懂,那些克扣军饷、草菅人命的蛀虫,早就该死了。只是,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困惑:“大人,整顿军纪……咱们就俩人,去哪个城门?”

在他朴素的观念里,“整顿”二字,约莫等于提刀砍人。可京城四面城墙,守军数万,他们两个人,能砍几个?

陈圆圆煞白的俏脸上,那双惊魂未定的眸子,此刻又添了浓得化不开的忧虑。她快步上前,纤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林渊的衣袖,指尖冰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郎……太危险了。城墙上刀剑无眼……”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是这滔天洪水中的一叶扁舟,此刻最该做的,是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悄积蓄力量,而不是主动迎向风浪最猛烈的地方。

唯有柳如是,依旧静静地坐着。她没有劝阻,只是抬起眼帘,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倒映着林渊平静而锐利的面容。她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那不是一时冲动的匹夫之勇,而是在通盘计算后,落下的第一颗棋子。

林渊反手轻轻拍了拍陈圆圆的手背,那温暖干燥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些许。

“正因为它烂透了,才到处都是缝隙。”林渊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柳姑娘的分析,是沙盘上的推演,是医者的诊断书。但要治病,光看诊断书是不够的,你得亲自拿起手术刀,切开腐肉,找到那根发黑的血管。”

他看向小六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几分森然:“谁说我们是去砍人的?我们是去救人的。”

小六子更糊涂了,眨了眨眼,满脸都写着“您在说什么”。

“救那些还想活下去,还愿意为这座城流血的兵。”林渊的眼神变得深邃,“一个饿得眼冒绿光的士兵,你给他讲忠君爱国,他听不进去。但你当着他的面,一刀砍了那个抢走他救命粮的军官,再把那个军官的粮食分给他。你看他听不听得进去?”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军心士气,不是靠嘴喊出来的,是靠杀出来的,也是靠喂出来的。我要的不是杀人,我要的是权。整顿军纪,是夺权的第一步。我要让城墙上所有人都看到,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能让他们不白白送死。他们的刀,自然就会听谁的话。”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小六子的脑海中炸开。他瞬间明白了。大人要的,不是逞凶斗狠,而是要在那座血肉磨盘上,硬生生撬开一道口子,把自己的旗帜插进去!

“至于去哪个城门……”林渊的目光,落在了那只代表京城的粗瓷碗上,手指在碗沿上轻轻划过,“自然是去最乱,最该死的地方。”

他收回手,转向陈圆圆和柳如是。

“圆圆,铺子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天塌下来,你们都不要出去。这里,是我们的根。”他的语气温和下来,像是在交代一件寻常家事。

陈圆圆看着他,眼圈泛红,她知道自己劝不住,也知道自己不该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将所有的担忧和不舍,都压在了心底。

林渊的目光最后落在柳如是身上:“柳姑娘,你的战场,在这里。”他指了指桌上那些被小六子整理出来的情报卷宗,“我要你把京营从总兵到百户,所有人的履历、派系、贪墨记录,都给我梳理出来。我要知道,谁是猪,谁是狗,谁是披着人皮的狼。等我回来,我要看到一份名单。”

“一份……死亡名单吗?”柳如是轻声问。

“不。”林渊笑了,那笑容很冷,“是一份用人名单。死人没有价值,我要的是,让那些披着人皮的狼,都变成听话的狗。”

柳如是心中微震,随即了然。她站起身,对着林渊盈盈一福,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但那清冷的眼眸中,已然燃起了一团名为“智谋”的火焰。

交代完毕,林渊再不迟疑。

他走进里屋,脱下了那身沾满尘土与屈辱的破烂流民服。当他再次走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漆黑的锦衣卫飞鱼服。

那不是一套华丽的官袍,而是一件纯粹的杀人工具。贴身的剪裁,坚韧的布料,肩部和肘部都用熟牛皮加固过,便于格斗。腰间,悬着一柄狭长的绣春刀,刀鞘古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冰冷的实用感。

换上这身衣服的林渊,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方才那个温和安抚家人的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即将踏入猎场的顶级掠食者。他身上的书卷气被一种凛冽的煞气所取代,那股“儒雅的暴徒”的矛盾感,在他身上完美地融合。

“走吧,小六子。”

“是,大人!”

小六子将磨好的绣春刀插回腰间,眼神里再无半分迷茫,只剩下昂扬的战意。

两人一前一后,推开后门,再次融入京城昏暗的夜色之中。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卑微躲藏的影子,而是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刃。

通往城墙的路,仿佛一条通往地狱的引桥。

越是靠近,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就越是浓郁,几乎凝成实质,堵塞着人的口鼻。脚下的街道坑坑洼洼,随处可见炮石砸出的深坑,残破的旗帜和断裂的兵器被随意丢弃在路边。

几个溃兵正围着一家米铺,用刀柄一下下地砸着紧闭的门板,嘴里骂骂咧咧,他们的眼睛是红的,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饥饿和绝望。

更远处,墙角下,几个百姓蜷缩在一起,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这座城市正在死去,而他们,是第一批感受到尸僵的细胞。

林渊目不斜视,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的心早已坚硬如铁。这些都不是他要看的,他要看的,是病灶的根源。

他们选择的目标,是西直门。

按照柳如是的分析,这里是闯军佯攻的重点,战况最激烈,防守也最混乱,是各方势力角力的漩涡中心。在这样的地方,秩序早已崩坏,也最容易找到他想要的那个“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