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高兴,连呼吸都变轻了,原来胡媚娘之前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他急忙伸手去捡地上的绢布,想赶紧去找胡媚娘报喜,可刚把画拎起来,手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痛——画纸边缘不知何时冒起了淡蓝色的火苗,而且越烧越旺!
“哎哟!”
张浪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把画往地上扔,火苗“腾”地一下窜高,他眼睁睁看着那幅古画在地板上蜷曲、变黑,很快就烧成了一堆带着焦味的灰烬。
他蹲在地上,看着散落的灰烬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还残留着灼痛的余温,心里慌得厉害:这可怎么办?画没了,怎么跟胡媚娘说?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门铃突然“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急促得像在催命。紧接着,门外传来郝建熟悉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
“浪哥!开门啊!我有事找你!”
张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慌乱,起身去开门。
门一拉开,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郝建站在门口,头发炸得像被雷劈过的鸡窝,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眼白里爬满了红血丝,像熬了三天三夜;下巴上的胡茬青黑一片,扎得像野草,左脸一块淤青,右嘴角还破了皮,渗着点血丝,整个人憔悴得像刚从泥坑里捞出来似的,一看就没好好休息。
“你这是咋了?”
张浪皱着眉让他进来。郝建一屁股砸在沙发上,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往前探着身子,急切地问道。
“浪哥!昨晚我按你说的方法做实验了!用柳条泡牛眼泪的水擦镜头,可根本没用!”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挫败。
“我还特意去了趟火葬场,鬼倒是见着不少,可不管我怎么拍,就是录不下它们的影子……咱们想搞直播抓鬼、打响清玄阁名头的事,恐怕真没指望了。”
张浪坐在郝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垂头丧气、肩膀都耷拉下来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是烧成灰烬的古画,一边是郝建这事,两件事堆在一起,让他也没了主意,只能陪着郝建一起沉默,空气里满是无奈的气息。
张浪刚叹完气,客厅里还飘着古画灰烬的淡淡焦味,二楼突然传来一道清亮又带着点慵懒的女声,像羽毛似的刮过两人耳朵。
“张浪,你把我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了?”
这声音一落,张浪和郝建几乎是同时“唰”地抬头——目光齐刷刷地撞向二楼楼梯口,下一秒,两人的眼睛都直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胡媚娘就倚在楼梯扶手旁,身上只穿了件张浪的白色棉衬衫。
那衬衫对她来说显然太大,下摆堪堪遮到大腿根,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一侧肩线往下滑了点,露出小片瓷白的肩头,锁骨的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她没穿鞋子,光着脚踩在木质台阶上,两条腿就那样毫无遮掩地露在空气里——那是怎样一双腿啊,肤色是透着淡淡粉晕的瓷白,像上好的羊脂玉,连膝盖处的肌肤都细腻得看不见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