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抽了抽手，他却抓得更紧了些，口中又含糊地念了句“别离开我”。
绫清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她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柔声哄道：“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萧乾的眉头渐渐舒展，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
绫清竹这才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帮他脱掉鞋子，又拿过毛巾，蘸了些温水，细细地帮他擦拭脸颊。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她的动作更加轻柔。
擦到他嘴角的酒渍，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角，萧乾像是被惊扰了，微微动了动嘴唇，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脸颊又热了几分。
她拿起梳子，一点点将他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平日里的锐利与锋芒都被柔和取代。
绫清竹看着他的睡颜，眼中满是温柔，指尖在他眉峰上轻轻拂过，低声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俯下身，想帮他盖好被子，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瓣因饮酒而显得格外红润，此刻微微张着，均匀地吐纳着带着酒气的呼吸。
“呼。”
一股莫名的冲动忽然涌上绫清竹的心头，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忍不住微微前倾，距离他的唇越来越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她却猛地顿住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有羞涩，有犹豫，还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她这样做，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若是醒了，会怎么看她？
无数思绪在脑海中翻腾，让她原本坚定的动作变得迟疑起来。
“唉……”
绫清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看着萧乾依旧沉睡的容颜，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直起身，将被子拉到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盖好。
她垂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很快被温柔取代。
有些事，或许还是慢慢来更好。
她俯下身，想帮他盖好被子，发丝垂落，轻轻扫过萧乾的脸颊。
萧乾忽然睁开了眼，眼神带着酒后的迷离，却直直地望着她。
绫清竹吓了一跳，连忙想直起身，却被他伸手揽住了腰。
“清竹……”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别离开我。”
绫清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酒气，却让她无法抗拒。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我不离开。”
萧乾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手臂却依旧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了些。
绫清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心中一片安宁。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绫清竹就这样被他揽着，直到晨曦铺满房间，她才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臂，帮他盖好被子，悄然起身，轻轻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走出门的那一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