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妖顿时疼得浑身抽搐,眼珠暴突,几乎昏死过去。石锋冷冷吩咐:“把这孽畜的嘴堵严实点!”
这才继续对郡主道:
“正因这虎妖势大,盘踞险地,易守难攻,且山中似乎有天然幻境缭绕,极难对付。
早在数年前,我司曾派一位银甲卫前来剿杀,却不幸…葬身虎口。
此次,司内极为重视,由一位金甲大人亲自带队,共调集了十名银甲以及相应人手,布下天罗地网,旨在先剪除其羽翼,断其爪牙,最后再合力围杀虎妖本体!
此乃既定方略,下官不敢擅离。估计…最多再有十日,便可毕其功于一役!届时,下官定当亲自护送郡主殿下乘坐飞船,前往长安!”
皇甫梵律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既然此妖为祸已久,为何镇魔司直至今日才下如此决心,调集重兵围剿?”
石锋无奈苦笑:“皇甫女侠有所不知。我大炎疆域辽阔,妖患时有发生,镇魔司人手常年捉襟见肘。
似定军山虎妖这等硬骨头,需周密计划,调集足够力量,方能一击必杀,避免徒增伤亡。
如今其势力膨胀过快,已成心腹之患,不得不除矣。”
绮罗郡主听完,心中盘算了一下。乘坐飞船,从古州到长安,即便算上剿妖的十日,也比他们自己驾马车要快上太多。
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郡主便在此等候十日。待你们剿妖功成,再启程不迟。”
石锋大喜:“多谢郡主体谅!”
这时,皇甫梵律上前一步,朗声道:“石大人,剿灭此等害人妖物,我辈义不容辞!我皇甫梵律,愿助一臂之力!”
石锋早已看出皇甫梵律气度不凡,修为不俗,闻言更是欣喜,但对其身份尚有些好奇,于是抱拳问道:“皇甫女侠义薄云天,石某感激不尽!还未请教女侠…师承何处?”
不等皇甫梵律回答,一旁的许长生嘴角一勾,抢先笑道:“石大人,这位可是名动江湖的银枪女侠皇甫梵律!而且,她更是道宗高徒,乃道宗嫡传,铁板钉钉的未来长老,说不定日后,还能角逐道首之位呢!”
他这话虽有夸大调侃之嫌,但皇甫梵律听在耳中,想起自己师门背景,不由得扬起下巴,心中涌起一丝骄傲,倒也并未出言否认。
“道宗高徒?!未来道首?!”石锋闻言,心中顿时骇然一惊,随即转为狂喜!他今日是什么运气?先是遇到皇室郡主,又遇到道宗嫡传!若有这位道门高手相助,对付那些擅长幻术、妖法的妖物,定然事半功倍!
他连忙再次行礼:“原来是皇甫仙子!失敬失敬!有仙子相助,此番剿妖,定能马到功成!”
皇甫梵律被称作“仙子”,俏脸微红,摆了摆手:“石大人客气了,降妖除魔,分内之事。”
随后,她的目光转向许长生,带着一丝挑衅和期待:“许长生,你呢?身为国师亲传弟子,降妖除魔,护佑苍生,可是你的本分!这趟浑水,你不准备出手?”
“国师亲传弟子?!”石锋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思议地看向许长生。
这个看似有些痞气的年轻人,居然是那位深居简出、地位尊崇的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
今天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神仙人物?
许长生撇了撇嘴,对皇甫梵律道:“你这是赶鸭子上架,道德绑架啊。”
他心中暗道,有你们这么多高手在,哪还用得着我出手?
然而,脑海中玄天真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小子,可以去玩玩。你吞噬宝珠里的气血值,经过连年修炼消耗,只剩下一万点左右了吧?
接下来若要冲击更高境界,所需气血值乃是海量。吞噬这些妖物,或许能补充不少。
而且你有神机百炼在手,妖物的皮毛骨骼、内丹妖核,都是极好的炼器材料,莫要浪费了。”
许长生心中一动,琢磨了一下,改口道:“罢了罢了,既然皇甫女侠都开口了。那…我就去看看热闹吧。若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便是。”
石锋闻言,更是喜出望外!
国师弟子,哪怕只是在一旁压阵,也是了不得的助力!
他连忙热情邀请道:“如此甚好!三位,我等的大部队如今正在定军山不远处的古罗城驻扎。若三位不弃,可随下官一同前往,与金甲大人汇合,共商剿妖大计!”
许长生与绮罗郡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可。”
绮罗郡主却忽然看向皇甫梵律,说道:“皇甫女侠,你未有坐骑,长途跋涉未免辛苦。不如…你来驾乘这辆马车吧?我与长生坐于车内便可。”
皇甫梵律不疑有他,只觉得郡主体贴,点了点头:“也好,多谢郡主。”
她便收起银枪,走到车辕前,接过马鞭。
许长生却是一愣,心道:“她来驾车,那我坐哪儿?”
他还没想明白,就被绮罗郡主一把拉进了车厢。
皇甫梵律调整好坐姿,一抖缰绳,轻喝一声:“驾!”
马车缓缓启动,跟随着前方镇魔司的队伍。
她起初并未在意,专心驾车。
然而,马车行出不过百余步,车厢内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其间还夹杂着许长生压低的、带着无奈的声音:
“靠!郡主,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呢!你干什么?别扯我裤腰带!等晚上…晚上不行吗?”
绮罗郡主的声音则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娇蛮:“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本郡主体质特殊,天生媚骨犯了,忍不住了!”
许长生:“唉你等…你等等…你别猴急啊…小声点!人家皇甫女侠就在外面驾车呢!隔着一层帘子,被她听到了多不好…”
绮罗郡主却满不在乎:“你怕什么?本郡主又不在乎!被看到了就被看到了呗!你一个男的,被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许长生:“话…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正在驾车的皇甫梵律,起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马车晃动得有些异常。
但当她听清车厢内传来的对话内容,再结合那越来越明显的富有节奏的摇晃感时,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猛地扭头,顺着因马车颠簸而微微飘起的车帘缝隙,瞥见了车厢内的一角春光。
只见绮罗郡主正跨坐在许长生身上,衣衫半解,媚眼如丝,而许长生则是一脸哭笑不得…
“轰!”
皇甫梵律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如血,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惊呼出声,心中又羞又恼,咬牙切齿:
“这两个…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难怪…难怪非要让我来驾车!他们…他们居然在马车里就…!前面还有镇魔司的人啊!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她心乱如麻,握着缰绳的手都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跳下马车。
可偏偏职责在身,又不能甩手不管,只能强忍着那股强烈的羞耻感和莫名的酸意,硬着头皮继续驾车。
而车厢内,绮罗郡主眼角余光瞥见帘外皇甫梵律那通红的脸颊和僵硬的后背,妩媚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得意而又带着宣誓主权意味的笑容,动作反而更加大胆了些许。
许长生感受着身上的动静和帘外那道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只能无奈地以手覆额,心中哀叹:“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