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穿过废品站破损的铁皮屋顶,在满地废金属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衍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时,门轴发出“吱呀”的惨叫,像是在诉说着这里的荒芜。墙角的老槐树早已枯死,树皮剥落,露出里面的朽木,树洞里还塞着半张旧报纸,上面印着“序列融合实验取得突破”的标题,墨迹早已发黑。
“以前啊,这槐树底下总围满了人。”卖红薯的张大爷拄着拐杖,指了指树旁的空地,“我就在这儿摆摊,晓雅小时候总来抢烤红薯吃,还说要给她妈留一块。”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饱满的红薯,“今天特意带了新收的蜜薯,烤出来甜得流油,咱们翻新完,就用老办法烤一炉。”
刘阿姨已经挽起袖子,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清理垃圾。她的动作麻利,扫帚划过地面,扬起的灰尘里夹杂着旧布料的纤维——那是以前普通种们用来缝补衣服的边角料。“这些布料还能用!”她捡起一块蓝布,抖掉上面的灰尘,“洗干净了能做窗帘,互助屋总得有个家的样子。”
苏晓背着她的小画夹,蹲在废金属堆旁,捡起一块边缘光滑的铁片。“哥,我能用这个画画吗?”她用指尖在铁片上划出一道粉色的痕迹,是保护罩能力残留的能量,“我想把互助屋画在上面,挂在墙上。”
苏衍点点头,激活空间折叠能力,将散落的废金属分门别类:“赵峰,这些钢筋和铁板交给你,麻烦做几张桌椅和书架,普通种们以后能在这里看书聊天。”
赵峰的金属操控能力瞬间激活,钢筋和铁板在空中漂浮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牵引。他的指尖微动,钢筋弯曲成桌腿的形状,铁板被切割成桌面,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圆润。“放心,保证结实!我还能在桌腿上刻点花纹,像我老家的木家具那样。”
序列99则走到院子中央,双手轻轻抬起。空气中的水汽凝聚成一道道细流,顺着地面的裂缝流淌,将油污和灰尘冲刷干净。他还在院子角落挖了一个小池塘,引入附近的河水,放上几颗荷花种子:“等春天来了,这里就能开满荷花,普通种们可以在池塘边乘凉。”
苏衍激活第四个收纳格的能量转化能力,将旧电池、废电器里的废弃能量转化成电能。他在屋顶安装太阳能板,在屋里装上电灯和插座,还特意在苏晓的画画角落装了一盏台灯:“这样晓晓晚上也能在这里画画了。”
附近的普通种们听说要翻新废品站,都主动过来帮忙。王奶奶带着孙女送来刚蒸的馒头,李叔叔开来三轮车帮忙运垃圾,就连之前总躲在家里的张大叔,也扛着铁锹来平整地面。“苏衍啊,以后咱们普通种终于有个能聚的地方了!”张大叔抹了把汗,笑容里满是期待。
苏晓拿着铁片,在墙上画起了壁画。她先画了一道蓝色的闪电,代表苏衍的空间加速;再画一个粉色的光膜,包裹着一群手牵手的小人;最后在周围画满向日葵,花盘朝着太阳。“这是我们的互助屋,能保护所有普通种!”她踮着脚,在壁画顶端写下“平等互助屋”五个字,虽然歪歪扭扭,却充满了力量。
傍晚时分,张大爷的红薯炉已经支了起来。炭火在铁桶里燃烧,红薯的香甜味弥漫在院子里。大家围坐在新做的桌椅旁,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红薯,聊着互助屋的未来。
“我想在这里开个识字班,教普通种的孩子读书。”刘阿姨说,她以前是小学老师,因为是普通种被辞退了。
“我可以修电器!”李叔叔举了举手,“家里的旧电视、洗衣机,我都能修好,以后普通种们有坏电器,都能拿来修。”
苏衍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温暖。他激活掌心的收纳格,墨尘的记忆碎片轻轻闪烁——画面里,墨尘在笔记本上写着:“普通种的力量不在于能力,而在于团结。”苏衍知道,墨尘的理想,正在一点点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