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的墙壁是水泥原色，苏衍把苏晓的画贴在最显眼的位置，画纸边缘用胶带粘得整整齐齐。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画上，蜡笔的颜色显得格外鲜艳，画里那个挥着拳头的小人，像个小小的英雄。
“哥，我们再画一张吧。”苏晓拉着苏衍的衣角，眼里满是期待。她自从拆了石膏，就特别喜欢画画，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没画的都补回来。
“好啊。”苏衍笑着点头，从书包里拿出新的画纸和蜡笔。他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苏晓趴在床上，认真地画画。苏晓的左手刚恢复，还不能长时间用力，但她依旧画得很专注，小眉头微微皱着，时不时停下来活动一下手腕。
苏衍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他想起苏晓受伤的日子，想起她胳膊上的石膏，想起她明明很疼却笑着说“哥，我不痛”的样子。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苏晓的头发：“慢点画，别累着。”
“嗯。”苏晓点点头，继续画画。
过了一会儿，苏晓举起画纸，开心地说：“哥，你看！”
苏衍接过画纸，仔细地看着。画纸上，两个小人站在一片蓝色的光里，一个小人的掌心有两个蓝色的格子，另一个小人的掌心有一个小小的光点。背景是一个小阁楼，窗户外面有太阳和小鸟。
“这两个小人是我们吗？”苏衍问。
“是啊。”苏晓点点头，指着掌心有格子的小人，“这个是哥，你掌心有会发光的格子，能保护我。这个是我，我也想有能力，这样就能帮哥了。”
苏衍的心猛地一颤。他没想到，苏晓竟然知道他掌心的格子，还想拥有能力帮他。他放下画纸，把苏晓抱进怀里：“晓晓，哥会保护好你的，不用你帮哥。”
“可是哥一个人会累的。”苏晓趴在他怀里，小声说，“我想变得厉害一点，和哥一起面对坏人。”
苏衍的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他知道，苏晓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她看到了他的辛苦，看到了他遇到的危险，所以想帮他。他轻轻拍着苏晓的背：“好，等晓晓长大了，我们一起面对。”
苏晓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却笑得很开心：“嗯！”
苏衍把这张画也贴在墙上，和之前的画并排放在一起。两张画，一张是他保护苏晓的样子，一张是苏晓想帮他的样子，像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晚上，苏晓睡着了。苏衍坐在窗边，看着墙上的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白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个中年女人，想起普通种受到的歧视，想起序列者的嚣张跋扈。他掌心的收纳格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