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想到(1 / 2)

想到此,骆天慈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淡然:“放了他吧,他已没价值。

记住,别让他知道是东星动的手。”

骆天慈神色漫不经心,如今他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将山鸡放在眼里。

一个没脑子的矮骡子成不了气候。

留着他,反而能牵制陈浩南,免得他因山鸡之死而在屯门有所动作。

若山鸡真死了,陈浩南必会紧盯生番,替兄弟报仇,惹来一堆麻烦。

届时东星想插手屯门,也会更困难。

陈浩南这人重义气,山鸡若出事,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生番。

现在山鸡不能有事,东星的计划不能被洪兴察觉。

骆天慈此刻只想低调经营,打打杀杀的事暂放一边。

等风头过去,再处理陈浩南与山鸡不迟。

这两人他并不放在眼里,只是不想让蒋天养抓到把柄。

明王闻言点头,心领神会:“明白,皇帝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明王嘴角微扬,跟在皇帝哥身边这么久,早已摸清他的心思。

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山鸡的命,反而大费周章地将他控制住,目的再清楚不过——就是不想给洪兴抓到任何把柄。

如今放了山鸡反而是最妥当的处置。

明王想到这里,转身就走,打算立即放人。

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毫不拖沓。

不用猜也知道,陈浩南的人此刻正在四处搜寻山鸡的下落。

明王走出高尔夫球场,掏出手机拨通了加钱哥阿武的电话。

阿武现在在他手下办事,正负责看管山鸡。

这件事交给阿武,他再放心不过。

另一边,在偏僻郊外的一座废弃仓库里,生锈的铁门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

四周寂静无人,这地方隐蔽得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阿武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手腕上戴着名表,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满脸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

只要钱到位,不管对方什么来头,他都敢动手——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自从出了赤柱监狱,阿武整个人焕然一新。

如今穿着昂贵的西装,每天吃香喝辣,跟在骆天慈和明王身边,自然不缺钱花,可谓穿金戴银。

这样的好日子,全拜皇帝哥所慈。

想到这里,阿武坐在板凳上悠闲地抽着雪茄,轻哼着小曲,一边看守山鸡,一边和几个小弟打着扑克,好不惬意。

铁笼子里堆着四五个麻袋,里面装着的正是山鸡和他的手下。

他们被捆得结结实实,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参加屯门演讲大会。

如今演讲大会早已结束,生番顺利当选,山鸡他们自然失去了利用价值。

麻袋里的山鸡面如死灰,牙关紧咬。

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形。

此刻他满心愧疚,演讲大会过去了这么久,肯定已经结束了。

自己没能到场,生番必然拿下了屯门堂主的位置。

他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结局。

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

山鸡面色惨白,不知道这帮混混会如何处置自己。

至今他都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突然对他下手。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阿武眯着眼睛,叼着烟接过电话,立即端正神色,笑着问候:“大哥,有什么吩咐?”

明王在电话那头轻笑:“阿武,最近辛苦你了。

找个地方把山鸡放了吧。”

明王的语气轻描淡写,全然没把山鸡的死活放在心上。

既然皇帝哥发了话,那就把山鸡丢在路边,只要不让他发现是东星做的就行。

阿武笑着应声,瞥了眼铁笼里的山鸡:“放心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挂断电话后,阿武走到铁笼旁,盯着麻袋里的山鸡,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这小子运气不错,要是按他的性子,早就把山鸡剁成肉泥了。

阿武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对身旁的小弟低声吩咐:“去把山鸡从笼子里拖出来带走。”

小弟恭敬地点头应道:“是,大哥。”

说完便走到铁笼前,掏出钥匙打开笼门,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装山鸡的麻袋:“起来!”

山鸡忍着剧痛咬紧牙关,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被人拽起来。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将被带往何处。

几名小弟面露讥诮,将几个麻袋扛起走向巷口停着的面包车,粗暴地将麻袋塞进后备箱,准备随便找个地方把山鸡丢下。

阿武盯着山鸡冷笑,嘴角带着嘲讽:“算你走运,今天饶你一命。”

后备箱被重重关上,山鸡闻言松了口气,却又心生焦虑。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他始终不知道屯门演讲大会的结果,仍存着一丝侥幸。

若是因自己缺席导致竞选失利,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大天二为他而死,大哥陈浩南还特地来演讲大会支持他,而自己却莫名缺席,实在无颜面对陈浩南。

此刻山鸡心如刀绞,死死咬着牙关,甚至觉得不如被这群混混直接枪毙来得痛快,至少不必承受这般内心煎熬。

在颠簸的面包车里,他第一次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山鸡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却浑然不觉。

如今连报仇都无从下手,自始至终他连对方是什么来路都没搞清楚,完全处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