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宋玉书的食肆如今不仅有招牌卤肉和东坡肉,还加了不少拿手好菜。
她还按荤素搭了不少套餐,比如两荤一素,一荤一素,价格有高有低,全凭客人的喜好选。
薛怀安带着女儿来得晚一些,走的自然也是最后一批。
“薛夫子若是喜欢,下次再来,”宋玉书客气送他们父女出来。
“魏老板,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周承玉在书院有些分心,总是神思不属的样子,若是有时间还是跟他谈谈吧,”薛怀安让女儿薛清瑶先上马车,见学生走了才特意留到最后提醒。
“我与他爹前段时间合离了,如今他可能不太适应,多谢夫子提醒,我会多留意,”宋玉书也意识到如今周承玉才十岁,看来自己还是要耐住性子教才行。
薛怀安见她听进去了,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等一下,薛夫子,你家中应该有长辈吧?这份东坡肉就给你带回去了,”宋玉书感激地将特意留出来的东坡肉打包好递了出去。
薛怀安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莫名觉得脸上热,匆匆接过便上了马车。
等店铺里的客人全部离开之后,宋玉书便和魏家两个嫂嫂打扫好卫生。
然而没等到宋玉书跟周承玉好好谈一谈,书院那边就派人过来找上门了。
宋玉书赶过去的时候,周承玉和周承礼以及几个赌坊的人都在。
不仅如此,许久未曾见面的周老二也被叫来了。
周承玉此时不敢看宋玉书,低着头也不说话。
“这次叫你们过来主要是因为书院有人发现他们两个跟赌坊的人打架,现在人都来齐了,你们谁来解释一下?”
薛怀安此时面色严肃,手里拿着戒尺朝着周承玉和周承礼询问缘由,就连一旁那几个赌坊的人也不由得收起了原本散漫的样子。
“薛夫子!是我的错,承玉年纪小,我不该将他牵扯进来……”周承礼将他签了赌坊的借条的事说了出来,不过他说得极为有技巧,嘴上说着自己有错,实则全都说成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唉!真是糊涂啊!我说你最近怎么如此懈怠,赌坊的借条是能随便签的吗?”负责教导周承礼那个班的夫子看着这个原本让他骄傲的学生不由得十分失望。
“是学生有错,只是我那岳父如今还在赌坊被扣着,妻子娘家也只有几位年幼的弟妹,我实在不能弃她们不顾!”周承礼说完便失声痛哭。
“罢了!你也不过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欠债还钱这事我虽然管不了,但是赌坊的人来我们书院闹事,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怎么也不能让学生在书院被赌坊的人欺负了!”
老夫子被周承礼的话打动,有心护他一护。
周老二见儿子哭得伤心,忍不住动容:“怪我这做爹的无能,一月之期快过去了,也只攒下了三两,实在是还不上啊!”
宋玉书看着他们二人父子情深,心里却丝毫没有动容:“既然是你们欠的银子,为何牵扯上周承玉,如今我们二人已经合离,周承玉也与周家没什么关系了,按理说不该牵扯上他才是。”
“是我的错,先前与承玉无意间透露了如今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