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的衙门大门前,陆卿尘一脸的茫然,“媳妇儿,我们现在去哪儿?”
秦妙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能去哪儿?当然先去王家看看那块儿判官令了。”
陆卿尘顿时拳掌相击,“对,咱们先去看看是真是假。”
他振振有词的说道:“刑部那帮人当真是有眼无珠,连咱们侯府的假令牌都能辨成真的,凭他们这点见识,平日里断错的案子、弄错的事,怕是数不胜数。”
“……”
躲在门后偷听的衙役们不禁大汗淋淋,低垂着头不敢看身旁冒着寒气的邵坤。
本想听听他们下一步动作,没想到却听到这夫妻二人背后蛐蛐尚书大人,真是胆大妄为。
两人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邵坤寒着一张脸,他有预感,这件事将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反复被小侯爷拖出来鞭尸。
城内官道上,两匹骏马扬蹄疾驰,朝着城外方向奔去。
行至离城门不远之处,一座大院静静矗立,正是王家的别院,不过此刻门外聚集了不少好事百姓,指指点点。
秦妙惜警惕的扫视四周,周围不少过往路人和车辆,心中疑惑就算是鬼面判官也极其容易被发现行踪,为何王家竟然无一人发现?
眼前人的身影慢慢具象化,她心中依旧坚定鬼面判官不会无的放矢,一切真相都等到进入王家才能知晓。
二人跟警惕的门房说明来历与身份,门房立刻喜上眉梢,一边笑着应和,一边殷勤热络地将他们迎进了院内。
“官爷,你们可算来了!我家老爷一直在等你们,请跟小的来。”
四十多岁的王家家主,生得一副富态模样,身形臃肿,大腹便便。
他见到来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快步迎了出来,脸上的笑意浓烈得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连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
“官爷!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也不晓得是犯了什么冲,竟惹得鬼面判官煞神盯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丢了也不可惜,可您一定要保全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求求您了!”
陆卿尘被他这般急切又激动的模样搅得手足无措,僵硬的挤出几句安抚的话。
“放心!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不如让我们先看看那判官令如何?”
他侧脸对身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句,“你去寝室将令牌拿来,要快!”
“是。”
下人飞快的跑了出去,他又忙让人奉茶。
秦妙惜阻拦他的殷切,“王老爷,还请你说一下当日发现判官令的情景。”
“是是。”
王老爷急切地回忆着当天的细节:当时他和夫人还在房中休息,一阵急促的通报声突然传来,下人慌张禀报,说在大堂悬梁处,吊着一块不知来历的令牌。
他查看后发现,那竟然是鬼面判官的判官令,在一联想鬼面判官的传闻,立即害怕的报官。
“王老爷,你是怎么认识判官令的?”
秦妙惜目光审视的盯着他,除了官府和遇害者家属,判官令并没有出现在市面上,普通百姓不应该认识才对。
“啊?我当然不认识呀,是找了官府的朋友询问,刑部确定为判官令。”
陆卿尘不屑的小声嘀咕,“刑部也不见得认识。”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