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玄色劲装，身后跟着数名侍卫，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被韩曦钰制服的柳氏，他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李嵩的余党，孤一个都不会放过！”
柳氏看到慕卿晨，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依旧嘴硬：“慕卿晨，你勾结妇人，残害忠良，迟早会遭报应的！”
“忠良？”慕卿晨冷笑一声
“李嵩贪赃枉法，残害百姓，也配称忠良？你助纣为虐，手上沾满了鲜血，今日落到孤手里，休怪孤不客气！”
他示意侍卫：“把她带下去，严加审讯，务必问出所有余党的下落！”
侍卫应声上前，将柳氏拖拽着带走。
柳氏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小巷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沈之砚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相救，今日若非二位，学生恐怕已遭毒手。”
“沈先生不必多礼。”
慕卿晨扶起他，语气缓和了些许，“此次伏击，虽未能揪出幕后黑手，却抓获了柳氏，也算有所收获。后续我们会加强对你的保护，你安心备考即可。”
韩曦钰补充道：“柳氏是李嵩最信任的人，她一定知道不少秘密。只要撬开她的嘴，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这场精心策划的伏击，虽未完全达到目的，却给了李嵩余党沉重一击，也让慕卿晨和韩曦钰更加坚定了揪出幕后黑手的决心。
夜色渐沉，大理寺天牢内阴暗潮湿，血腥味与霉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柳氏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是伤，发髻散乱，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布满血污与泪痕，却依旧梗着脖子，嘴里反复念叨着“我要报仇”。
“说！是谁指使你刺杀太子妃、纵火粮仓？李嵩的余党还有哪些联络方式？”
审讯官手持鞭子，厉声喝问，鞭梢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
柳氏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瞪着审讯官：“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太子和太子妃害了李郎，我要报仇！你们杀了我吧！”
无论审讯官如何威逼利诱，柳氏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话。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李嵩从未跟她提过官场的事，更没说过什么“赵大人”“同党”，她所知的，不过是李嵩给她的锦衣玉食，以及最后败落的结局。
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不幸都是慕卿晨夫妇造成的，报仇是她唯一的执念。
韩曦钰得知审讯结果后，并未意外。
她对慕卿晨道：“果然如我所料，柳氏就是枚被情绪左右的棋子，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想要找到幕后黑手，还是得从那几名黑衣人，以及李嵩本人身上突破。”
慕卿晨点头，沉声道：“我已下令加大对黑衣人的审讯力度，同时提审李嵩，务必从他口中套出背后的人。”
当晚，慕卿晨亲自前往天牢提审李嵩。
面对铁证，李嵩起初还百般抵赖，直到慕卿晨拿出从他旧宅搜出的、与京中神秘势力往来的加密信件，他的心理防线才逐渐崩溃。
虽未直接招供出慕延，却含糊提及“朝中一位贵人”对他多有“照拂”，还供出了兵部侍郎赵坤——赵坤是他在京城的联络人，负责为他传递消息、打通关节，此次纵火和刺杀的指令，便是赵坤通过亲信转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