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江爷爷的意思,但江母的轻慢和并未真正承认颜如玉身份的意思,表露无遗。
颜如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正要伸手接过,并道谢,无论对方态度如何,基本的礼数她不能失。
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更快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接过了那个丝绒盒子。
是江之牧。
他看也没看那枚胸针,指尖捏着盒子,目光直直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脸上没什么怒意,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妈。”他面无表情道,“这胸针设计普通不说,宝石成色也一般,配不上如玉。”
他顿了顿,在江母骤然变色的目光和满厅宾客错愕的注视下,手腕一转,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然后他侧过身,面向颜如玉,动作轻柔而地将盒子里的胸针别在了她连衣裙的领口。
那枚胸针与江母所赠的不一样,设计更加简约,在灯下折射出光芒。
“要戴,就戴我的。”
江之牧的手指轻轻抚平胸针旁的衣料,目光落在颜如玉瞬间泛红的眼眶和强作镇定的脸上,语气斩钉截铁。
“我江之牧的眼光,从来没错过,我选的太太,她的人,她的才华,都比这世上任何珠宝都珍贵。”
说完,他不再看脸色铁青的母亲,也不去理会满客厅瞬间变得微妙和尴尬的气氛,直接揽住颜如玉的肩膀。
“这边有点闷,陪我去阳台透透气。”
他带着尚未完全回过神来的颜如玉,径直穿过寂静的客厅,走向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将一室诡异的沉寂和面面相觑的宾客,连同他母亲那混合着难堪和未消怒意的目光,一起抛在了身后。
夜风微凉,吹拂在脸上。
颜如玉抬起头,看着身旁男人,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揽在自己肩头的手。
江之牧感受到她的动作,低下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带着点坏,也带着点暖。
“怎么了?被老公帅到了?”
颜如玉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少自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