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竟然是绵奶奶！
九尾和沐灵瑶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人，她满头白发，往日里佝偻的脊背此刻似松柏一般，完全不像半个时辰前见到的模样！
屠京微微眯眼，打量着她，笑道：“原来是你，怎么？偷得几十年光阴，就敢与本王叫板了？”
“自是比不上海鲸妖王。”
绵奶奶说道，手一挥，那些本在原地打滚的村民骤然消失不见。
包括魔鲸妖手里的男子。
屠京眯眼看着她，面色冷峻，盯着绵奶奶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绵奶奶没理，打量着九尾，然后了然地说道：“你们的缘已结。”
屠京唇角紧紧抿着，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早便知晓。
就因为他知晓，所以他才会如此冲动，不顾一切只想留下她。
他怕，他怕没有了这个‘缘’的羁绊，元心柔会彻底的离他而去。
“何必如此，放手吧。”
“你懂什么？”
屠京冷眼瞧着绵奶奶，那模样仿佛要将绵奶奶给拆吞入腹。
九尾看去，绵奶奶总是浑浊的眸子里这会竟然一派冷意，这个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
九尾皱眉想了想，她记得那日在海中看见的那个人鱼的眼神好像也似她这般，决绝得令人心惊。
绵奶奶怎么会……
“九曲玉椎已认主，你既已能出海，又何必只顾这偏安一隅？”
“你明明知道，他们并非活人。”
九尾面露迷茫，苍梓解释道：“莳萝城。”
她：“……”
“那我们见到的……？”
“傀儡。”
九尾这是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一整个城池，竟然都是傀儡？
屠京显然也十分震惊，他惊道：“你怎么知道？”
绵奶奶十分失望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把她的嘱咐忘了。”
这回屠京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道：“我没有！”
绵奶奶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何我在心柔的身上看见了鱼纹？”
“你敢说，你没有那个想法！”
屠京脸色一白，原本无比暴戾的人此刻竟然摇摇欲坠。
“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是她错了，错在不该信你，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说罢，也不管那高处失魂落魄的人，她直接转身而走，路过九尾身边，她抬手解了九尾身上的威压，对着她点了点头，下一秒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九尾回头看去，屠京已经不见了，许是藏回了海里，或是追着绵奶娘而去。
九尾收回目光，正想抬脚回绵绵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身后的沐灵瑶直接撞了上来，她哎哟叫了一声，没好气地问道：“做什么？”
九尾慢慢转过身，有些僵硬地说道：“师哥他们是不是还在海里？”
沐灵瑶：“……”完啦！
一想到他们四人身处傀儡窝里，沐灵瑶就感觉一阵惊悚，她掏出三粒避水丹，自己率先吃了一颗，然后递给九尾道：“呐，吃了吧。”
九尾一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