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李秋水对这个陆医师的宠爱,可就更加非同一般了,甚至远超他们原本的预料。
“冯嬷嬷与刘总管你都见过了,这位是任嬷嬷,也是本宫身边的亲信。”在陆天涯进殿向她行过礼后,李秋水便含笑向陆天涯单独介绍了任秋雁。
“任嬷嬷!”陆天涯见状,便又向任秋雁行了一礼。
任秋雁见状,也连忙还礼道:“陆医师!”
她此时也是已经通过冯嬷嬷这个同伴,知道了陆天涯与李秋水之间的另一层关系。何况她跟随李秋水最久,自是也对李秋水更加了解一些。
而且她还了解的更多,因为她曾经见李秋水画过无崖子的画像。只不过李秋水在画完之后,通常就随手毁了。
但尽管如此,她却是也早就记住了那画中人的样貌。
一来她见到的次数实在不少;二来则是画中人的样貌格外俊异,为她生平仅见,便也让她难免留心,记忆深刻。
自从被毁容之后,李秋水性格变化更大,行事更加偏激,也更加喜怒无常。
并且自那以后,也不再画无崖子的画像。
所以后来的冯嬷嬷与刘总管尽管也给李秋水服侍过笔墨,却从未见过无崖子的画像。
任秋雁也曾因好奇,小心问过李秋水画像中的男子是谁,但李秋水却并未回答,她便也不敢多问,只猜测可能是李秋水曾经的恋人,并且还是最为深爱之人。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能够见到太妃笔下的那画中人活生生站在眼前。
不过以年纪论,眼下的陆天涯绝不可能是那画中人,但很可能是画中人的后人,最不济也应有血缘关系,否则缘何会长的这般像。
在陆天涯进殿,任秋雁瞧清楚他样貌后,便已是忍不住露出大惊的神色,甚至差点儿惊呼出声。
还是李秋水适时以传音入密叮嘱了她,让她绝不可向陆天涯吐露半点那画中人之事,否则便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她才好不容易强自压下惊讶。
陆天涯当时正低头向李秋水行礼,便也没注意到这任嬷嬷的神色。而且即便瞧到,以其脸上的伤疤,也是较难分辨其表情。
等两人见过礼后,李秋水又向陆天涯道:“你之前对我说过的治伤手段,我想让你先在任嬷嬷脸上一试,你看可行吗?”
虽然她之前在听过陆天涯的讲解后,认为他的治伤手段也颇有道理,似乎可行。但毕竟是在她脸上缝缝补补,所以她出于谨慎,还是没完全放心,便想让陆天涯先对任秋雁先行一试。
正好,任秋雁脸上的伤几乎跟她一模一样。若是陆天涯能够治好任秋雁,那也就能同样治好她。得到验证后,她也更加放心。
“这……”陆天涯闻言之下,惊讶之余,也是能猜到李秋水的心思,不过他脸上还是不禁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你是做不到吗?还是不敢试?”李秋水见他这副样子,立即不禁皱起眉头,面色也有些冷了下来,怀疑这小子之前是为了活命,存心骗她。
“并非如此。”陆天涯连忙摇头道,“先对任嬷嬷一试,并无不可。只是我这药箱中所带的材料有限,怕是对任嬷嬷用过后,就不够对太妃使用了。”
“哦,到底是何珍稀材料,又或灵丹妙药,你且说来听听。”李秋水闻言,立即大为自傲自信地道,“我大夏虽是小国,却也富有一方。凭一国之力,我便不信还搜寻不到你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