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
娜儿的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更为致命。
“你跟你后宫的那些人,……会做那些事吗?”
轰!
千仞雪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开始,一路红到了脖子。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
她哪里有什么后宫?又哪里懂什么“那些事”?
可偏偏,她的人设是“陈凡的知心大哥”、“经验丰富的太子殿下”。
这话,她不能不答!
若是露了怯,岂不是让娜儿怀疑自己当年的说辞?
千仞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将那些年里,从下属的汇报中,从一些密卷的记载里,听来、看来的“常识”,拼命地组织起来。
“咳……”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都有些发飘。
“娜儿姑娘,这个……此事,说来话长。”
“男女之间,情到浓时,自然会做一些……嗯,亲密的事情。”
“这是一种……情感的升华,也是生命的延续……”
千-仞雪支支吾吾,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用一种尽量委婉、尽量学术的方式,来解释这个对她而言完全是知识盲区的问题。
而对面的娜儿,却是听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那张绝美的俏脸上,同样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霞。
可那双紫色的眸子,却亮得惊人,闪烁着探索未知领域的好奇与兴奋。
她甚至不知从哪儿捡来一根小树枝,一边听,一边在身旁的泥土地上写写画画,像是在课堂上奋笔疾书的好学生,一副恨不得将所有知识点都记下来的模样。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至极。
……
也就在这时。
陈凡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刚抓好的药包,心情颇好地推开院门。
然后,他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庭院的石桌旁。
伪装成雪清河的千仞雪,正襟危坐,俊脸通红,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用双手笨拙地比划着一些古怪的姿势。
而在她的对面。
自家的娜儿,小脸红扑扑的,双眼却亮晶晶地放着光,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正全神贯注地在地上勾勒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哦……原来是这样……”
“先这样……然后……再那样……”
“明白了!”
啪嗒。
陈凡手里的药包,差点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不过就是去抓个药的功夫,怎么回来之后,自家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娜儿,就在跟着“雪清河”这个假男人,学习这些虎狼之词?!
这画面,太过诡异,也太过震撼!
正在绞尽脑汁“科普”的千仞雪,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的陈凡。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那感觉,如同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立刻停下了话头,也停下了那双无处安放、尴尬比划的手。
“咳咳!”
千仞雪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强行掩饰住自己的窘迫,脸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陈凡兄,你可算回来了。”
“我正好有事,想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