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欺我平日里，脾气太好了？
太子的人？
抢我的女人？
让整个学院看我的笑话？
玉天恒深吸一口气。
他缓缓转过身，蕴含着雷霆的眸子，望向了报名处的方向。
……
另一边。
陈凡看着身旁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自我世界，周身气息都变得幽暗起来的娜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那双曾经盛满璀璨星河的紫色眼眸，此刻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渊，平静无波，却能吞噬一切光亮。
她不哭，不闹，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但陈凡知道，这比歇斯底里，更加严重。
再不解释，这个温柔的枷锁，或许就要显露出它最真实的一面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正对着那双空洞的紫眸。
在这里说，不合适。
周遭全是看热闹的耳朵和眼睛。
陈凡攥紧了娜儿的手，那只手微凉，指尖都透着一股寒意。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转身就走。
“陈凡……”
娜儿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凡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些。
报名处附近就有一家雅致的餐厅，专供学院的魂师学员，环境清幽。
陈凡直接要了个包厢。
木门合上，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的视线。
他松开手，转身，终于能好好看着她。
“娜儿，你听我说。”
陈凡的声音很郑重。
娜儿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长长的银色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
“你要说什么？”
“说你找那个独孤雁，是为了很重要的事情？”
“说你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陈凡深吸一口气：“我找独孤雁，是为了找她的爷爷，毒斗罗，独孤博。”
娜儿的身体轻轻一震。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紫色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波澜。
是惊愕，是恐慌。
“你疯了？！”
“你去找他做什么？那是个封号斗罗！还是最不好惹的那种！”
陈凡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为了找仙草。”
“我需要仙草，为你固本培元，弥补你先前的消耗。”
“所以，我必须去。”
“惊喜……本来是想当成惊喜送给你的。”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空气，陷入了寂静。
娜儿怔怔地看着他，紫色的眼眸里水光氤氲，深渊般的幽暗被真相搅碎，露出了底下柔软脆弱的部分。
原来……
是为了我。
委屈，酸涩，心疼，还有一丝丝无法言喻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