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纳闷儿呢,这嫁妆怎么这么多?原来是从前妻手上扣来的。”
“就是,这也太无耻了。我朝还没有贪墨女子嫁妆的先例呢。”
“哎,不对呀。太傅大人与妻子合离了,怎么没听说过呀?”
凤明珠冷笑着解释,
“因为他既要又要。他想带着他的野种和无媒苟合的贱女人,一起趴在我娘身上吸血。还要踩在她的头上拉屎。
我娘不愿意,他就拿出和离书威胁我娘。可等我娘真要和离时,他又反悔了。他怕外人说他忘恩负义,说他宠妾灭妻,他怕自己的丑恶嘴脸被世人知晓,所以将我和我娘关了起来。
等他离开后,他的贱女人和一对野种就来对我和我娘各种欺辱,打骂。最后我们为了活命偷偷逃出府去,东躲西藏,直至今日。”
李铭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姮儿,爹当时只是想让你娘妥协,爹真不知道江姨娘做的那些事……”
凤明珠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声道,
“有区别吗?那贱人跟野种是不是你带进府里的?每次他们陷害我和母亲时,你查都不查,问都不问,就相信了他们。无论我和母亲怎么解释,都没有无动于衷。
若不是你一次一次纵容,府里下人见风使舵。我跟母亲怎会几次三番差点丢了性命。”
李铭哑口无言。
沈氏看着满院的嫁妆,心疼得快要滴血,突然眼珠子一动,跑过来亲切地拉住凤明珠的手,一脸悲痛道,
“好孩子,你受苦了。”
凤明珠退后几步,态度冷漠,“这位老太太,我跟你不熟,还请你不要动手动脚。”
沐书含气地吹胡子瞪眼睛。
“凤明珠,你装什么装?当时你跟个牛皮糖一样,跟在我哥身后跑,对我娘更是忙前忙后的伺候。那时候怎么不说跟我娘不熟?”
沐景阳一脸深情道,
“书含别这么说,这里人太多了,珠儿只是害羞,并非有意的。”
楚辞渊冷下脸,
“状元郎还请慎言,凤小姐已经说与你不熟了,还请你和你的家人莫要胡乱攀扯,污了女子名声。”
沐书含冷嗤,
“一个水性杨花的小娼妇。有什么名声可言?你不信?实话告诉你,就连我们村里的狗,都知道她陪了我哥七年,身子早就烂透了,这会儿装什么冰清玉洁?”
突然,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我说怎么一进京,她就变了一副嘴脸,都敢打我和我娘耳光,还敢离家出走了,原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嫌弃我哥身份低,去攀别的高枝去了。”
楚辞渊气地与她理论,
“你——”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冷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靖远侯府的表小姐,一直娇养在江南水乡,养得玉软花柔,不知何时成了你口中追在状元郎屁股后面的小村姑了?”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裴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径直走到凤明珠面前,云锦披风一甩,高大的身子霸气地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