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同。
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高高在上的太傅千金,一品官家嫡女。
而他暮景阳只是个穷山沟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说好听点是个状元郎。说难听点,他在这京城无依无靠,一点根基都没有。
要想在这京城立足,还得仰仗父亲和哥哥的人脉。这门婚事舍不得的是他,占便宜的也是他。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青画也只是个贱婢。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处置这种蝼蚁还需要费心思吗?”
江姨娘:……
好,好好,不愧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既然一点面子都不留地揭她伤疤。
“娘,不是我说你。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在父亲身上多费点心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连妾室的名头都没落下。”
想起这个她就觉得丢脸。
但凡她娘争气点,早日扶正。她早就是堂堂正正嫡女了。也不至于前些日子还被京城那些人嘲笑,丢了那么大的脸。
而且她还听说,父亲最近好似又在寻那个女人。虽说之前已经寻了那么多年,都没找见。但李柔儿心里还是不踏实,觉得总归是个隐患。
母女两各怀心事。
这时,青叶急忙进屋,焦急道,“小姐,不好了,姑爷来了。”
李柔儿先是眼睛一亮,从八仙椅上站了起来,随后又坐了回去,冷嗤一声,
“来就来了呗,有啥好大惊小怪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了。”
“哼,现在想起来认错,晚了。去将人给我轰走。青画这件事他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就休想见到我。”
青叶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肩膀微微颤抖着,
“姑爷并没往您的院子里来,而是去找老爷议事的。”
原本这也没什么,但,
“青画不知怎地逃了出去,趁这个时候突然冲进老爷书房,求老爷和姑爷为她做主。
那一身伤让老爷和姑爷都看到了。老爷大发雷霆,说要重罚您,现在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姑爷更是直接带走了青画。扬言将她留在这儿,怕是要被你打死了。老爷已经同意了,现在人已经出了大门口了。”
李柔儿气得身子不稳,被边上的丫鬟扶住。
“小姐息怒。”
李柔儿一巴掌甩了上去,像只疯狗一样大声嘶吼,
“贱人,你让本小姐怎么息怒?那贱婢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还能跑出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小丫鬟红着眼眶捂住半边脸,委屈地死死咬住唇瓣,不敢吭声。
太傅府人仰马翻。
凤明珠这边已经找来了大夫,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裴安整个人被包成了粽子。给人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没了的样子。看着十分滑稽。
大夫走后,凤明珠犹觉不放心,掏出一块飞鹰面具,一块兔子面具,带在裴安和自己脸上。
还哭哭啼啼道,
“那些恶人已经看到咱俩的脸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找过来报复?保险起见,我们最近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少出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