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鼎下，炭火烧得正旺。
玉小恒盘膝而坐，身前是捣成墨绿色的药泥，身侧是咕咕作响的汤药。
他没有犹豫，将粘稠的药泥一层层涂抹在自己稚嫩的皮肤上，随即端起滚烫的药碗，一饮而尽。
最后，是那块硕大的鲸胶，高温下，呈现半融化的状态。
他张开嘴，直接咬下一大块，囫囵吞了下去。
三重药力，在体内轰然炸开。
最先发作的，是外敷的药泥。
一股灼烧感从皮肤渗入，密密麻麻，如同有亿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血肉。
紧接着，是内服的汤药。
暖流化作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每一寸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最后，是鲸胶霸道的能量。
那股源自深海巨兽的磅礴气血之力，如同一柄重锤，蛮横地敲打着他的每一寸骨骼。
内外夹攻。
五岁的身躯，承受着远超极限的痛苦。
玉小恒的身体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将身下的石板都浸湿了一片。
他死死咬着牙关，喉咙里压抑着一声不吭的闷哼。
意识在痛苦的浪潮中几欲昏沉，又被他两世为人的坚韧意志强行拉回。
他，玉小恒不是前世看过的那些斗罗大陆同人主角，个个天赋卓绝，还有系统傍身，他什么都没有……
只能拼！
不能晕！
玉小恒心中呐喊。
一旦晕过去，药力无人引导，便会失控，轻则重伤，重则爆体而亡。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再苦，也得走完！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裂般的痛楚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热的酥麻感。
身体的每一处，从皮肤到骨髓，都像是被洗涤过一遍，充满了全新的力量。
玉小恒缓缓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腥甜气息的浊气。
他低头看去，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油腻的黑色杂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是伐毛洗髓的迹象。
他没有休息，挣扎着站起身，来到院中的水井旁，打起一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
冲去污垢后，他赤着上身，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小小的身躯上，肌肉线条虽然依旧稚嫩，却已然蕴含着一股与其年龄不符的韧性与力量。
他握了握拳。
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涌上心头。
他走到院中的一棵合抱粗的老树前，深吸一口气，扎稳马步，腰腹发力，一拳猛然轰出！
“砰！”
一声闷响。
树干剧烈摇晃，树叶簌簌落下。
在他拳头接触的地方，坚硬的树皮层层龟裂，竟是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断口，木屑纷飞。
玉小恒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收回拳头，看着上面仅仅泛红的皮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
成了。
仅仅是凡品药草与鲸胶，就让这具五岁的身体，拥有了远超同龄人的体魄。
他甚至能感觉到，在自己的血肉筋骨之间，有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能量在缓缓流淌，荡漾不休。
这股能量，虽然不是魂力，却与身体融为一体。
玉小恒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原著。
唐三在没有魂环的情况下，依旧能凭借玄天功修炼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