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婉瑜抬起头,竟然在大皇子脸上看见了笑容,不过确实有些捉弄人之意。
柳命嘿嘿笑起来:“殿下逗你呢,快起来吧!”
叶婉瑜自嘲的笑笑,这宫中还真是不好混,真真假假,看不清楚。
“柳太常虽然不常见母后,倒是总给我施针,只是我太能活,倒是让太常受累,如今换了你,你可别把我治死了,就算死,也得是我想死的时候。知道么?”
叶婉瑜心中更是奇怪,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怎么都想着死,况且,大皇子殿下与她说话,完全没有架子,不像那个太子总孤,孤的。”
“那小徒给殿下请个脉吧!也好给殿下的死期把把关。”
柳太常脸上一绿,这丫头,大皇子就算好说话也不能开如此玩笑。
“哈哈!”
“好啊!来吧。”
程沐越竟然没有生气,而是开始对叶婉瑜感兴趣起来,他知道自己是有一个妹妹的,可惜他只见过她在襁褓里的样子。
如今应该也是和这个小药徒一样大吧!或许已经是嫁人了。
他眼中出现了如同长辈般的关爱,伸出手道:“我就把这条命交与你了。”
叶婉瑜呆愣了一秒,不是因为大皇子殿下说的话,是她看见他的手腕上,竟然带着一个金镯子。
皇家子嗣带饰品并不稀奇,就如在千寻楼见到的五皇子,不仅带金饰还穿了耳洞。
可叶婉瑜眼前的金镯子却是累丝镂空花卉的款式,能摘镂空的基础上,加上玉兰花的样式,只有她父亲叶大金能做得出来。
且叶婉瑜也有一只,是父亲给她的及笄之礼,在成婚之后,被她送给了周修廉。
她为了感谢周修廉能到周家做赘婿,且丝毫不在乎她的容貌,叶婉瑜特意从手上摘下,心甘情愿送的。
可惜周修廉骨节粗大,带不进去,但他当时很是欢喜,说定要好好保存。
如不是今日看见一模一样的金镯子,叶婉瑜早就忘了此事。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殿下这镯子看着小了些,勒着皮肉了。”
程沐越无所谓道:“就这么带着挺好,还好我是个残废,但凡再健壮些,可是要找个金匠来卸掉了。”
叶婉瑜听得心里颇为伤感,只能屏住心神不再说话,手指搭上大皇子的手腕,细细诊脉,眼睛却是不时地偷瞄几眼。
好一会儿,她才收手起身道:“殿下虽然不能行动自如,但身体还是健康的,只要隔几日施针一次,把腿上的浊气顺着经脉引出,殿下的死期远着呢。”
“哈哈!”
“柳太常,我喜欢你这个小徒孙,可有名字?”
“殿下不生气就好,这孩子叫金珠,那以后若是老身不便,就让她进宫为殿下施针吧!”
程沐越没来由的开心道:“当然可以,我爱听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