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连同其中可能隐藏的秘密,被严密封存后,由总部派来的专人接管。
后续的密码破译、信息追踪,那是那些坐在安全屋里、与复杂算法和古老密码本搏斗的专家们需要头疼的事情了。
对于“哨兵”小队而言,维也纳任务的档案暂时合上,标记为“完成”,尽管其中还有许多未解的谜团,比如那两位神秘友军的身份。
塞拉斯手臂上的刀伤需要时间愈合,总部特批了一段短暂的休整期。没有紧急任务压身,日子仿佛突然被按下了慢放键。
欧洲某城市的安全屋,成了他们临时的避风港。
这里比东京的据点更宽敞,也更有生活气息。
塞拉斯被明令禁止进行高强度训练,这让他显得有些烦躁。
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坐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或者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内部新闻,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塞拉斯手臂上的绷带:本绷带郑重声明:束缚冰山队长非我本愿,实乃医嘱请勿用杀人眼神持续攻击。
安全屋的沙发:压力好大…这位伤员能不能别老在我身上释放冷气?我都快被冻成冰沙了
伊森端来的水杯:来了来了,爱心热水来了希望能融化一点点冰山棱角~
伊森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看护”的角色。
他严格监督塞拉斯按时吃药、换药,阻止他任何可能牵扯到伤口的“小动作”。
“只是小伤。”塞拉斯第三次试图避开伊森检查伤口的手。
“小伤感染了也会变大事。”
伊森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臂,动作轻柔地拆开旧绷带,仔细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消毒、上药、重新包扎,手法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
他的指尖偶尔会无意间擦过塞拉斯手臂内侧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触感。
塞拉斯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伊森专注的眉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一种无声的张力在两人之间蔓延。
医药箱里的碘伏棉签:嘶——消毒时间到再暧昧的气氛也顶不住我的物理清醒。
没有任务的日子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他们会一起看一些无关紧要的电影,通常是伊森选,塞拉斯默许。
看到无聊处,塞拉斯会闭上眼睛假寐,但伊森知道他在听;
看到紧张处,伊森会下意识地抓住塞拉斯没受伤的那只手臂。
他们也会一起去超市采购。
伊森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间,认真地比较着食材的产地和日期。
塞拉斯则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一道沉默的阴影,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偶尔会因为伊森拿起一包他认为“不健康”的零食而投去不赞同的一瞥,伊森就会悻悻地放回去。
被伊森拿起又放下的薯片: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冰块脸看一眼我就失去了进入购物车的资格?
收银台:两位帅哥,气氛微妙,账单一起付…嗯,懂了。
一天傍晚,伊森在厨房里尝试照着网络食谱做一道本地菜,结果被溅起的热油烫到了手背,红了一小片。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塞拉斯就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眉头紧锁,一把拉过他的手走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
“怎么这么不小心?”塞拉斯的声音带着责备,但动作却异常轻柔,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发红的皮肤。
“只是小伤。”伊森下意识地用了他之前的话回敬,嘴角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塞拉斯抬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明确表示“这不一样”。
他仔细地帮他冲洗,然后找来烫伤膏,小心翼翼地涂抹。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半生不熟的焦糊味和药膏清凉的气息,显得有些狼狈,却又奇异地温馨。
休整期的平静,被一个跨洋视频通话请求打破。来电显示——麻烦的小猫
伊森眼皮一跳
屏幕亮起,灵猫那张元气满满的娃娃脸出现,背景似乎是他家的书房。
“嘿!‘孩子他爸’听说你们这次任务挺惊险啊?‘产房’都差点被人拆了?”
灵猫笑嘻嘻地,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光芒,“我们家‘队长’伤势如何?需不需要空运点十全大补汤过去?”
手机屏幕:前方高能,戏精小猫上线,注意接招。
伊森把镜头转向坐在沙发上的塞拉斯:
“托你的福,还活着。”
塞拉斯对着镜头冷淡地点了一下头。
灵猫看着塞拉斯手臂上隐约透出的绷带轮廓,和伊森明显有些疲惫但状态尚可的样子,啧啧两声:
“看来‘孕期’受惊的戏码这次没上演,改成‘英雄救美’…呃,‘救夫’了?”
他灵活地改口,然后压低了声音,用做贼似的语气问伊森
“我说,你们这‘夫妻’身份,是不是本色出演呀?我看队长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们这些糙汉子完全不一样”
伊森的脸“唰”地红了,下意识地想捂住听筒,却忘了这是视频。
他尴尬地看向塞拉斯,发现塞拉斯也正看着他,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灵猫,你胡说什么”伊森压低声音警告。
“哎呀,脸红了脸红了!”灵猫在屏幕那头笑得前仰后合。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说正事,我妈又做了新的辣酱,比上次还够味给我个地址,给你们寄点过去,给队长补补…气血?”
最终,在伊森的严词拒绝下,灵猫遗憾地放弃了寄辣酱的想法
但表示“精神上的慰问”已经送达
并预祝塞拉斯早日康复,以便进行“下一次合作”。
挂断视频,房间恢复了安静。
塞拉斯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没受伤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塞拉斯的声音低沉“想吗?”
伊森的心跳骤然加速,看着近在咫尺的蓝灰色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反问:
“……你呢?”
塞拉斯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他低下头,吻住了伊森。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安全屋内,两人相拥交缠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剪影。
塞拉斯手臂上的伤终于愈合,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新疤,如同维也纳任务的一个微小注脚。
而就在他拆掉绷带后不久,那幅耗费不小代价才到手的油画,其背后隐藏的秘密,也终于被总部的密码专家们成功破译。
结果,却让所有摩拳擦掌、以为能挖出什么惊天财富或军事机密的人大跌眼镜。
会议室里,负责简报的技术人员表情有些古怪:
“根据画作颜料层下隐藏的微缩点阵密码破译,指向的是瑞士一家银行的一个不记名保险箱。我们的人已经取得并打开了它。”
“里面是什么?黄金?债券?武器蓝图?”奥列格抱着臂,声音低沉地问。
技术人员推了推眼镜,语气更加微妙:
“是一个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年代大概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里面的内容……用今天的话说,像是一个‘私生饭’对历史人物的疯狂暗恋和嫉妒的记录。”
“私生饭?”伊森疑惑地重复了这个中文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