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仿佛都流淌着金钱和权力的味道。
一场名为“星熠慈善夜”的晚宴将在某顶级酒店宴会厅举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同时也是暗流涌动的狩猎场。
7号安全屋此刻更像一个混乱的时装后台兼军火库。
“所以,‘埃利斯·范·霍恩’受惊后,被体贴的兄长带来纽约散心,顺便‘偶然’参加这个高端趴体?”
德里克拿着一件骚包的暗紫色丝绒礼服在伊森身上比划,啧啧称奇,“这剧本,好莱坞都不敢这么写。”
那件暗紫色丝绒礼服:看我!雍容华贵,低调奢华,就是…有点像高档窗帘布…
伊森面无表情地任由摆布,眼神放空,还在脑内循环播放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娃的资料片。
一个喜欢抽象派画作、收藏vtage耳饰、并对睫毛浓密、气质忧郁的年轻男性有明显偏好的GRU联络官。
“领口微型摄像头测试。”诺亚拿着一个比纽扣还小的玩意儿凑过来。
“呼吸频率和心率监测贴片,贴在…呃…胸口。”薇薇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要确保信号畅通哦,宝贝儿”
“防弹纤维织入衬里,能挡大部分手枪弹和…水果刀袭击?”另一个技术支持人员嘀咕着。
心率监测贴片:贴贴!让我听听美人的心跳,哦豁,心率有点快,是紧张还是看到组长换衣服了?
塞拉斯站在一旁,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价格吓死人的brioni西装,扮演着“亚历山大·范·霍恩”
但他调试耳麦和检查袖口隐藏式电击器的动作,更像一个即将踏入角斗场的斯巴达战士。
“她最喜欢的香水是‘冥府之路’?”伊森忽然开口,眉头微蹙,“这名字…真不吉利。”
“可能特工就爱这种调调,”诺亚耸耸肩,“或者她想提前给对手超度。”
塞拉斯猛地放下手里的战术平板,声音冷硬:“她最喜欢的酒是波兰精馏伏特加,96度。曾经用一杯放倒了一个试图套话的英国军情六处特工。”
他拿起一个精致的金属酒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我给你准备了‘特调’版,尝起来一样,但酒精含量约等于零。”
他递给伊森,眼神严肃,“绝对,绝对不能喝她给的任何东西。”
塞拉斯的战术平板:刚才搜索记录:‘如何优雅地徒手拆卸一名GRU特工’…
“鞋跟里有微型信号发射器和一枚足够让大象睡一下午的强效麻醉针,”
诺亚拿起一双看起来无比正常的牛津鞋
“踩一下脚后跟启动发射器,连续踩两下…呃,建议别对着自己人。”
牛津鞋:我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暗藏杀机!请叫我‘踢踏舞刺客’。
伊森穿上鞋,走了几步,试图适应这种“全副武装”的状态。
塞拉斯走过来,最后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动作一丝不苟,指尖偶尔划过伊森颈侧的皮肤,带着一点颤抖。
“记住,”他声音低沉,几乎耳语,“一旦感觉不对,任何不对,立刻发出信号。我会在你身边,一直。”
他的手最后在伊森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
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夺目,空气中混合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食物的香气。
绅士名媛们举杯交谈,笑容得体,一切看起来光鲜亮丽,完美无瑕。
“范·霍恩兄弟”的出现,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
塞拉斯气场强大,冷峻矜贵,生人勿近。
而他身边的伊森(埃利斯),穿着合体的深色西装,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游离与忧郁,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像一尊易碎的精致瓷器。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哦不对,我没有眼…总之就是好闪!那对兄弟是明星吗?
侍者端的香槟塔:稳住稳住,别看到帅哥就手抖我要是洒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目标很快锁定。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娃。
她穿着一身猩红色的露背长裙,身姿曼妙,正与一位老绅士交谈,笑容明媚,眼神却像猎豹般锐利而警惕。
她的耳垂上,戴着一对造型古怪的vtage金属耳饰。
阿纳斯塔西娅的耳饰:嘘…我在工作呢…顺便说一句,对面那小帅哥长得真不错…
她的红裙子:看我烈焰红唇,呸,是烈焰红裙!气场全开,就是…后背有点凉飕飕…
塞拉斯给了伊森一个眼神。
伊森深吸一口气,端起一杯“特调伏特加”,微微垂下眼,走向靠近落地窗的休息区,那里摆着一幅巨大的、色彩狂乱的抽象画
资料显示这是阿纳斯塔西娅最近感兴趣的作品。
他停在画前,眼神放空,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一丝被艺术触动的感伤,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抽象画:我是谁?我在哪?这帅哥看懂我了?不可能我主人画我的时候都没看懂。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带着独特冷冽香气的身影靠近。
“很震撼,不是吗?”阿纳斯塔西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东欧口音,“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又自己创造出一个扭曲的宇宙。”
伊森像是被惊醒,微微侧头,露出一个脆弱而礼貌的微笑:
“是的…它让人…无所适从,又忍不住靠近。”
他模仿着忧郁青年可能会有的艺术评论。
阿纳斯塔西娅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兴趣:
“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就看懂扎多尔斯基的疯狂。我是阿纳斯塔西娅。”
“埃利斯…范·霍恩。”伊森轻声回应,目光与她一触即分,显得羞涩又真诚。
伊森的酒杯:装!继续装,你明明觉得这画像打翻的调色盘。
塞拉斯在二十米外假装与人交谈:后槽牙要咬碎了…那女人的手想往哪放?
谈话开始了。
伊森完美扮演着一个家世良好、受过艺术熏陶、近期心灵受创的敏感青年。
偶尔提及的关于荷兰的细节让阿纳斯塔西娅眼中的兴趣更浓。
塞拉斯在不远处,看似与人周旋,实则全身的感官都像雷达一样聚焦在伊森那边。
他听到伊森用那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调说话,看到那个女人越来越靠近的身体,胃里像塞了一整块冰。
塞拉斯手中的酒杯:轻点捏组长,要碎了酒要洒了这地毯很贵的。
突然,阿纳斯塔西娅的保镖快步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的笑容不变,但眼神瞬间冷了一下,随即对伊森笑得更加妩媚:
“抱歉,有点无聊的小事。这里的空气有点闷,不如…去我的私人露台喝一杯?我那里有更好的…伏特加。”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伊森手中的杯子。
耳机里传来诺亚紧张的声音
“小心!她的露台是我们的监控盲区,信号可能会受干扰”
塞拉斯的心猛地一提。
伊森却露出一个略带期待又有些怯生生的笑容:
“…荣幸之至。”
他跟着阿纳斯塔西娅走向侧门。
塞拉斯立刻想跟上,却被那个“熊”一样的保镖有意无意地拦了一下。
“先生,那边是私人区域。”保镖的声音毫无波澜。
塞拉斯眼神一厉,正要发作,耳机里传来伊森预设好的咳嗽声。
他强行压下沸腾的杀意,看着伊森的背影消失在侧门后,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
露台。夜风微凉,城市夜景在脚下铺陈。这里果然信号微弱。
阿纳斯塔西娅递给伊森一杯真正的、烈性十足的伏特加,身体几乎贴着他,眼神魅惑而危险:
“现在…没有讨厌的耳朵了。埃利斯…或者,我该叫你什么?FbI的米勒探员?”
伊森的心脏骤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