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心跳和交缠的呼吸声。
塞拉斯那个带着恐惧和占有欲的吻,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两人紧绷的神经。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额头依旧抵着伊森的,海蓝色的眼睛里风暴未息,声音沙哑得厉害:
“……午餐。我必须在那里。附近,最近的距离。”
这几乎是他最后的底线。
伊森看着他眼中的坚决,知道这已是妥协的极限。他轻轻点头:
“好。”
酒店套房变成了临时指挥中心。
诺亚和薇薇安远程接入,无数屏幕闪烁着酒店平面图、周边街道监控、信号流动图。
“餐厅已完成清场和预布置,我们的人伪装成服务员和后厨人员。所有食材、器皿经过检查。”
诺亚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议员的车队已出发,预计十分钟后抵达。”
塞拉斯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这让他极度不适,但这是能最近距离靠近餐厅而不引人注目的身份。
他调整着衣领下的微型通讯器,眼神冷得像冰,反复确认着每一个细节:
逃生路线、隐藏武器点、紧急麻醉针的位置、甚至餐厅地毯的厚度。
塞拉斯的服务生制服:紧绷!非常紧绷,组长杀气都快把我撑裂了。
伊森则最后一遍梳理“埃利斯”的状态。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间笼罩着轻愁、气质矜贵而疏离的年轻人,深吸一口气,将伊森·米勒的锐利和冷静深深藏起。
“议员已抵达,进入电梯。”薇薇安通报。
“各单元就位。”
“音频、视频传输正常。”
塞拉斯最后深深看了伊森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极致:担忧、鼓励、以及爱意。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握了一下伊森的手臂,转身快步走向员工通道。
伊森整理了一下表情,也走向约定的餐厅。
餐厅环境优雅静谧,窗外是城市美景。
只有寥寥几桌“客人”,都是cIA的人。
议员看到独自前来的伊森,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喜悦和…贪婪的怀念。
他起身为伊森拉开椅子,动作殷勤。
“埃利斯,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昨晚回去后,我…久久不能平静。”议员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
伊森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浅淡而略带羞涩的笑容:“您太客气了,议员先生。”
他的目光微微下垂,避开对方的直视,显得内向而易碎。
午餐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进行。
议员几乎主导了所有话题,不断回忆着阿姆斯特丹的运河、帆船、某家老咖啡馆的苹果派……这些都是扬·德·维特生前喜爱的事物。
伊森恰到好处地给出回应,偶尔提及“母亲也曾怀念类似的风景”
或是在对方提到某个特定地点时,眼中流露出恰如其分的恍惚与悲伤。
他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是用刀叉轻轻拨动食物,像个食欲不振、沉湎于心事的人。
伊森的餐刀:主人,别光演不吃啊,这鹅肝很贵的或者你假装切一切让我动一下也行啊
塞拉斯端着盘子,在不远处服务另一桌,监控着议员的每一个细和表情,评估威胁等级。
他看到议员几次想将话题引向更私人的领域,都被伊森巧妙地用沉默或泛泛之谈带过。
午餐过半,议员似乎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蛊惑:
“埃利斯,你知道吗?你和他……真的太像了。不仅仅是容貌,还有那种……气质。看到你,就像时光倒流,让我想起了很多……美好的,以及遗憾的往事。”
他眼中流露出真实的痛苦:
“有些遗憾,如果能弥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伊森的心跳微微加速。
他知道,关键点可能要来了。
他抬起眼,第一次长时间地带着好奇看向议员:
“遗憾……?”
议员似乎被这眼神击中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是的。巨大的遗憾。关于……一些未完成的事务,一些因为……外界干扰而被迫中断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