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为比他们更急,他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孟清怀,厉声道。
“孟清怀!你若再敢阻挠,休怪本公子军法无情!众将听令!随我出城,追杀杨凡!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说着,他竟然亲自提剑,带着自己的亲卫和那些请战的将领,蜂拥下城。
孟清怀被推得一个趔趄,看着如潮水般涌出的大军,他咬了咬牙,随后对着自己麾下的将领嘶声道。
“不许动!谁都不许动!守住城池!若这是诱敌之计,洪州就靠我们了!若……若不是,一切责任,本官一力承担!”
本地将领们看着状若疯狂的孟刺史,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但眼神中都已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梁少为率军一路狂追,眼看就要咬上杨凡的尾巴,可前方通州城却已遥遥在望。
不等他们动手,只见城头之上,数门火炮轰鸣,炮弹落入追兵之中,瞬间造成了一些混乱和伤亡。
同时,城头箭如雨下,阻挡了追兵的步伐。
就这么一会儿的停顿,杨凡和他麾下的兵马已然全数入城。
梁少为顿时大怒。
“给我攻城,今日必须杀了杨凡!”
梁少为双目赤红,心中不甘到了极点。
他麾下的兵马立刻开始组织攻城。
可一群人既没有带攻城器械,人数也不多,冲刺了两番,最终也只是留下了一地尸体。
“啊啊啊!”
梁少为不甘的怒吼起来,只觉得自己胸中憋满了一团火,让他几欲爆炸。
可任他如何不甘,通州城防依旧严密,而孟清怀的援军迟迟未至,自己手下兵力并不足以立刻攻城,最终梁少为也只得恨恨地下令收兵,退回洪州。
回到洪州,梁少为积攒的怒火彻底爆发。
他径直闯入议事厅,当着众将的面,指着孟清怀的鼻子怒斥。
“孟清怀!你屡屡阻挠军机,今日更是故意纵容,放跑重伤的杨凡,该当何罪!若非你畏缩不前,按兵不动,杨凡早已授首!今日之功,尽毁你手!”
孟清怀冷汗涔涔,勉强辩解道。
“公子息怒,下官……下官实是为洪州安危着想,若我等主力尽出,敌军奇兵突至……”
“奇兵?哪来的奇兵!”梁少为厉声打断,声音因愤怒而尖锐,“杨凡重伤濒死,若有奇兵,岂会到现在了还坐视不理?难道你觉得他麾下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你告诉我,换做你是杨凡部下,主君受此重伤,若有伏兵,岂能隐忍不发?”
说着,他看向那名侥幸生还的鬼王。
“鬼马!你说说,你那一击,能否要了杨凡的性命?”
鬼马沙哑的声音响起。
“回公子,杨凡身披重甲,又有护卫抵挡,我那一击并未能即刻毙命。但暗器上的剧毒乃相爷亲赐,极为猛烈。我有把握,绝对已将其重伤!若无解药,或有当世名医及时救治,杨凡必死无疑!”
梁少为冷笑着看向面无人色的孟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