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如何?
陈瑀压住嘴角的笑意,语气严肃,“鞠先生,在此之前我要说一件事情。”
“如今证明云宴安确实通敌,那是不是应该恢复我巡察使的身份?”
鞠先生捏了捏眉心,摇头,“云将军通敌与否跟陈大人被禁止参与巡察使的一切事务无关,大人的事情我已经上报朝廷。”
“就算云将军通敌,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肆意编撰试试抹黑云将军。”
“如今老夫询问你怎么办,是因为此事是你引起,老夫觉得应当听听陈大人的意见。”
老匹夫!
陈瑀错了错牙,这老匹夫油盐不进,竟然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将云宴安这个罪名坐实了,便无人会追究他。
陈瑀眼底恨意翻涌,面上却郑重其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风华阁的商队和云将军勾结已成事实,那云将军定然当不得这谢家军的主帅。”
“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而谢家军中其余人是否参与谋反,还待调查。”
“下官恳请鞠先生率巡察使彻查谢家军谋反一事,并且由巡察使中选出一人以钦差身份,暂代谢家军主帅,主持军中大事。”
鞠先生皱眉,“陈大人说得有道理,只是我们一行人并无懂军中事务的,若是贸然接管谢家军,恐怕会引来恐慌。”
鞠先生的目光缓缓的从一众巡察使的脸上扫过,待看清他们那惨白的脸色,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冷。
只可惜陈瑀没有看到,他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计谋得逞的喜悦之中。
他来北疆要完成的事情眼见就要成功,如此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
“鞠先生有所不知,下官在江南之时,曾在军中历练过一段时间,若是鞠先生信得过下官,下官可暂代谢家军主帅一职,帮助先生查清谢家军谋反一事。”
陈瑀这算盘珠子已经崩到了所有人的脸上,姜揽月眼底露出嘲意,眸光投向一直不动声色的鞠先生。
那羊皮纸卷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她清楚,看过的鞠先生也清楚。
但鞠先生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陈瑀,而是引导陈瑀说出自己的目的,冷眼看着他自掘坟墓。
定是存了试探之心,开始怀疑陈家了。
当陈瑀真的说出要接管谢家军的时候,一旁装死的赵岭再也忍不住,急忙说道:“不可,陈大人万万不可,谢家军的主帅不能换,这羊皮纸卷……”
“赵大人,你难道在质疑鞠先生的话?”
陈瑀看着赵岭那满脸慌乱的样子,心底十分不满,这姓赵的到底是哪头的人,这般摇摆不定,还怎么成大事。
他早就说了,让赵岭他们在云宴安禁足的时候,直接将云宴安弄死,亦或者将鞠先生弄死。
可是他们瞻前顾后,才让他不得不亲自出手,闹到如今全城皆知的地步。
如今竟然敢拦着他!
赵岭没想到陈瑀竟然连他这般直白的话都听不懂,他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鞠先生见此,摇了摇头,再次问道:“陈大人,你确定你所说的是真的?”
“鞠先生,下官从不妄言。”
“可是这阵前换帅一事,老夫做不得主,老夫觉得最稳妥的事情是让云将军的副将暂代主帅一职,也好过临时换帅。”
“不可!”
陈瑀急了,他来到北疆就是冲着谢家军而来,煮熟的鸭子若是飞了,那他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