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从后方走到近前,也是望了一眼逃走的方向。
陈默点点头,“走了,等着好消息吧!”
“就他们?”
不是张宁不信,就这屁滚尿流的模样能成什么事?
卢植能正眼瞧他们吗?
指望这些废物,还不如指望天降怒雷劈死算了!
陈默独自发笑,没有解释。
未经官场岂能懂得其中的厉害之处!
左丰算什么东西,猪狗不如腌臜贱货,给卢植提鞋都不配。
可就是这种人,能置别人于死地!
当然,没有这一出卢植一样要完蛋,可那样就没陈默什么事了。
既能拿下赶走卢植的功劳,又能加速这一进程,何乐而不为呢?
“宁儿,没忘记咱们得赌注吧?”
张宁脸颊一红,羞怒的回瞪一眼。
“哼,忘不了!”
陈默嘿嘿一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就好!”
张宁羞得更是通红,心中暗骂没个正经。
不过她还真不是输不起的人!
渡河后也打探了当下局势,的确如陈默所说黄巾屡战屡败危在旦夕,始作俑者正是卢植。
若能将他赶走官军必定生乱,届时未尝没有转机。
既如此亲一下又有何妨?
典韦看了看二人,舔着脸问道,“兄弟,你俩赌什么了?”
陈默正想着要不要开口,结果脚下一痛。
只见张宁龇着虎牙,正来回翻转脚跟。
“哎呀,女侠饶命啊!”
陈默疼得额头冒汗,张宁仍不肯罢休,最终求了半天才愤愤不平的放过。
典韦心有好奇还敢发问。
陈默可不敢说了,直接摆手拒绝。
没说就这样踩,说了不得给踩骨折!
“典兄,不可说,不可说!”
“小气!”
典韦也学着张宁白了一眼,极其怪异的憨厚。
陈默赶忙转移话题。
“行了,这几日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等卢植走了再设法进城。”
张宁恢复常色,不解道,“为何?”
陈默无奈笑笑。
“此刻的广宗城,怕是不容易进去了。”
他们人数多,目标大,很容易被官军发现。
一旦暴露,生死难料。
毕竟卢植指挥下的官军,是不能小觑的!
“好吧。”
张宁没再多问,无数事实已证明,听陈默的没错。
“走吧,要吃几日的苦头了。”
......
另一边。
左丰逃窜了好一阵,终于精疲力竭瘫倒在地。
也就是刀架脖子上了,否则根本跑不了这么远。
正大口喘息时,随行之人陆陆续续逃了过来。
听闻是黄巾军主动放他们离开后,左丰这才松了口气,也能踏实的再歇一阵了。
“公公!”
小宦官最后一个赶来,连滚带爬跑到左丰身边,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的还以为见不到公公了,呜呜呜...”
“行了行了!”
左丰正烦心呢,哪有心情听别人哭?
小宦官抹了把泪,趁机吹捧道,“还好公公神威,不然我等皆死于贼人刀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甭管多离谱,只要敢说那就敢认!
左丰脸上当即闪过一抹得意,“那是,区区黄巾贼怎敢在我面前放肆?”
小宦官转了转眼球,“公公,方才小的似乎听到他们与卢中郎...”
“卢贼已与反贼串通!”
“什么!这...”
“哼,怕是怀了不轨之心!”
“那不能再去大营了,赶快回去禀告陛下吧!”
“不!”
左丰微微摇头,一开始他也如此打算,可却有了新的打算。
从方才贼人的态度来看,卢植并没有明着背叛,如此一来必对天使有所顾忌。
既如此何不前往狠狠敲上一笔,之后再回京上报又能捞的一份大功!
一箭双雕!
小宦官凑上前,“公公是打算?”
左丰双眼微眯,嘴角微翘。
“那就看卢中郎给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