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厚厚的门板声,阻隔断一切的失控。
温茉如溺水上岸的船员,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恢复自如的心跳。
她撑着发软虚浮的四肢,钻进明亮的浴室里。
身上的毯子直线坠落,堆叠至脚踝。
顶灯,镜灯。
将她此刻的模样儿,照了个一览无遗。
披散的长发被扫过耳后,露出令她羞怯,又不自控想一一触碰的吻痕。
谢洵也埋她脸侧,呼吸炙热喷洒。
潮闷的气息,一厘厘加重,加沉。
锢她腰肢上的手也皆是如此。
原来二十一岁醉酒的男生,也会有这样霸道危险的一面。
温茉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重新梳洗一遍,上床。
她把自己层层包裹。
不是对谢洵也突如的畏怯,而是带着不确定的心情,同感情的期许。
他为什么要吻自己?
还是吻,那么敏感的地方。
他拽着她的衣襟下拉时,心在想着什么,是酒醉后不清醒的耍流氓,还是对着她情难自禁?
思绪飘离,温茉久久无法平息。
这一夜,她睡了醒,醒了睡。
果然。
第二天她就顶了对熊猫眼。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温茉瘪了瘪嘴,后悔没带遮瑕隔离。
她平日里极少化妆,有时也只是备着一支唇蜜出门。
头发撩开,右颈窝处那两颗不见退下颜色的草莓,就.....
谢洵也昨晚很不温柔的。
怎么办!
磨磨蹭蹭出房门。
谢雅枝同谢洵也早就坐在了餐桌旁。
谢雅枝没回头,话音先出,“你是来照顾我的吗?怎么醒的比我还晚。”
“抱歉。”温茉声音闷闷,“早上闹钟响了一次,被我摁掉了。”
谢雅枝闻声,狐疑,回头去看。
以前不管怎么说,温茉都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回她,“我又没说你什么,你不高兴?”
“没有。”
温茉抓了抓垂在两侧的头发,不看人的脚步挪近。
谢洵也就在她正前方的位置,无论是直径寻来的眼神,或者气场,都太过强烈。
他目光直射,清冷又赤裸。
昨晚的种种又历历在目的忽闪而过,温茉实在有点吃不消。
谢洵也缓过神后,有给她发过消息。
X:【还好吗?】
X:【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
X:【别怕,别担心。】
X:【别往心里去。】
别往心里去?
温茉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人直直呆滞了好几秒。
他最终,只是无意识的行为是吗?
他不是因为对她有感觉,才不自控的。
“给你烤了面包。”
谢洵也把沾好花生酱的面包推至她面前,声音沉哑,又浸淌着小心翼翼。
“要牛奶还是咖啡?”
他照顾人的口吻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