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一小时后，一架经过特殊改装的军用大型运输机，以突破常规的速度，呼啸着刺破云层，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机舱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苏晴正利用苏家的情报网络，不断接收着来自京城的实时信息，她的脸色，也随着信息的更新，一分比一分苍白。
“情况……非常糟糕。”苏晴放下加密通讯器，声音干涩地道，“一个直径超过一公里的黑金色漩涡，出现在了紫禁城正上方。第一批从里面出来的，是一种穿着银色铠甲，手持能量长矛的人形生物，数量超过一千。”
“它们……无视物理攻击，常规的子弹和炮弹打在它们身上，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只有大当量的导弹，才能勉强摧毁一两个，但它们的速度太快了，很难锁定。”
“它们的目标性很强，正以紫禁城为中心，向外扩散，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龙魂和京城卫戍部队已经和它们交上火了，伤亡……伤亡惨重！”
林清雪听着苏晴的汇报，秀眉紧蹙。她看着屏幕上那些模糊不清，却依旧能看出狰狞轮廓的“天外来客”，沉声道：“从能量反应来看，它们不像是血肉之躯，更像是一种高密度的能量聚合体。它们身上的铠甲，似乎是一种规则层面的防御，所以才能免疫物理攻击。”
她下意识地进行着分析，但很快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些分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最终，两女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那个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闭目养神，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男人身上。
仿佛感受到了她们的注视，陈凡缓缓睁开了眼睛。
“它们，是‘拓荒者’。”
陈凡的声音很轻，却让两女心神剧震。
“拓荒者？”
“一个更高维度的文明，或者说……一个更强大的‘世界’，在发现了我们这个‘世界’之后，派出的先遣队。”陈凡的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机舱，看到了那片战火纷飞的天空。
“它们的任务，不是毁灭，而是……勘探和标记。”
“勘探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层级，标记我们这个世界的‘世界之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龙脉’或者‘国运’。”
“一旦标记完成，后续的大军，就会通过那个‘天门’，降临此地，将整个世界……同化，或者，格式化。”
同化！格式化！
这两个冰冷的词语，让林清雪和苏晴不寒而栗！
“那……那双金色的眼睛……”林清雪瞬间想到了关键。
“没错。”陈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就是祂。祂发现了我，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坐标’。这场入侵，是冲着我来的，也是冲着这个世界来的。”
“祂想看看，我这个能融合‘阴阳本源’的异数，究竟有多少斤两。也想看看，这个能诞生出‘异数’的世界，值不值得祂……亲自下场。”
就在这时！
飞机猛地一震！
一股庞大、冰冷、充满了金属质感的恐怖神念，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扫过了整架运输机！
机舱内所有的电子设备，在一瞬间，全部失灵，屏幕上闪烁着雪花，然后彻底熄灭！
飞行员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但这声音很快就戛然而止。
因为那股神念，并没有理会这些凡人，而是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机舱内的三个人！
陈凡！林清雪！苏晴！
下一秒，一个高高在上，不含任何感情，仿佛由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直接在三人的脑海深处，轰然响起！
“此界之蚁，汝，触碰了不该触碰的本源。”
“交出‘源之匙’，吾，可赐汝界……一个痛快的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