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梅庄大门,青石为基,朱漆做框,上有兽首铜环。
门楣匾额墨书遒劲有力,上书【四友】二字。
此刻,陆锋正扮做黑白子模样,推门而入。
门房见回来的黑白子,口喷酒气,自是知道黑白子有出门寻酒,唯恐黑白子借着酒意拉他下棋,忙侧身低头,防止被黑白子注意到分毫。
他万万不知,眼前这黑白子,已经换了人。
陆锋、任盈盈得知任我行被关押地牢,只余下人头大小只可送餐的口子后,并未毒打黑白子。
而是借着黑白子恐惧,将他肚子里的干货,一样一样榨出。
随后,陆锋见时候不早,若是再拖下去,唯恐梅庄四友起疑,便匆匆往孤山梅庄行去。
而如何将任我行救出,只能由任盈盈同向问天再做商议后,告知于他。
现在,他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任我行,送个信!
他一路在梅庄中穿行,来到黑白子所住小院,一番探查,发现果然无仆人侍从。
便将袍子一提,袍子一提,就见小金从袍子下跃了出来。
却是陆锋以袍子遮掩,将小金带了进来。
他抚了抚小金柔顺皮毛道:
“去杭州城,寻到任盈盈,你可做到?”
小金现在,已懂任盈盈便是坏女人,见陆锋要抛下它去寻坏女人,甚是不喜。
它抓耳挠腮,眼白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陆锋只好好言劝慰:
“你若寻不到她,我可有性命之危啊。”
说罢,陆锋扮做苦脸,好似委屈。
小金望着蠢主人这般模样,摸了摸陆锋脸蛋,见其可怜,便“吱吱”两声,同意了陆锋的请求。
正待小金要跳走,陆锋忙将小金按住:
“你到了任盈盈那里,她会让你送信给我,其他时候,你便留在她身边可好?”
小金不耐的从陆锋手中挣出,心道蠢主人连这番事情都要嘱咐,真是蠢得没边。
便登上那古梅,用力一跃,上了院墙。
四周扫视一番,又望了望陆锋,跳下墙去,往杭州城去寻任盈盈。
陆锋望着小金远走,心中暗喜:
“这小金灵智,似快成人啦!
有小金做信使,有任何消息,我都会第一时间得知。”
他又取来镜子,仔细观察起脸上胶泥,发现并无干涸破损迹象,便放下心来。
确定怀中任盈盈写给向问天的书信还在,他寻来几支蜡烛,一支火折子,笔墨纸砚,用油纸包着,走出那处小院。
没走多远,就见有一霸下驮碑,突兀的出现在古梅竹林中。
霸下背上的石碑,已有几处破裂,显得颇为不堪,但霸下却依旧巨爪扣地,稳如岳。
千钧不移,不知镇守了多少岁月。
陆锋见四下无人,推开黑白子所言小屋,就见一左一右两扇门。
左侧那门,颇为精致,上有四处锁眼,想必这门需要梅庄四友,同时将钥匙插入,才可开启。
陆锋上前仔细查看,发现此门为金铁所制造,锁眼、门框间隙,均被灌入铁汁。
陆锋敲了敲门,发现回响甚是沉闷,心想黑白子果真没有骗人,门后确实被塞入巨石,灌进铁汁,被牢牢封锁。
陆锋暗骂了一句:
“本以为央视版,给任我行在地牢里吊在空中的笼子里,已经够扯淡了,没想到现实比影视剧里的还要残酷!
电影版吊琵琶骨,也很变态,这么勾着,时间久了,伤口感染不得死么?”
陆锋一面想着,一面将右侧那扇门拉开,心里骂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