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此刻,也被绿竹翁拉着他的脖颈,拖到红色棺椁面前。
而小金,则被任盈盈揪住顶瓜皮。
就在日月神教众人哄笑时,劳德诺去而复返。
就见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泥地飞驰。
他将一柄长剑飞射过来,直奔向问天头颅,向问天微微侧身,长剑落空,钉在高克新红色棺椁上。
日月神教众人微微愣神瞬间,他猛拉缰绳,飞马掠过众人,一把将陆柏抄在手里!
向问天哪里忍得劳德诺这般,一记重掌拍在劳德诺后心。
任盈盈反应更快,将短剑飞射而出,刺中陆柏大腿。
劳德诺、陆柏一声不吭,只是低头狂奔,向问天、绿竹翁跃身一跃,便去追赶。
可轻功再了得,也没法在烂泥地上,跑得过四条腿的健马。
向问天和绿竹翁只能苦苦追赶。
任盈盈身体不适,并未追赶。
她冷眼看着日月神教众人,正做起手艺活。
他们将嵩山派众弟子和死在争斗中洛阳城好汉的头颅,尽数割下,垒成京观,堆在梧桐林边。
任盈盈虽心觉恶心,但自从听向问天说起任我行还活着以后,心思就变了。
她往日,隐居于洛阳城绿竹巷,不理教务,更没多少手下。
但得知任我行还活着后,便有了建立一番势力的决心。
原因无他,东方不败掌握日月神教大权,若手中无势,哪怕将任我行救出,也要被东方不败再次追杀。
为了父亲,为了她自己,为了向问天,为了绿竹翁,她都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此次屠戮嵩山派,便是最好的由头,最好的引子。
她让日月神教教众,肆无忌惮发泄心中魔念与恶意,便是要以此事为引,打出日月神教圣姑的名头!
而陆锋此时,被恶心地想吐,他心中有些骇然。
他已经明白,眼前这用纱遮面之人,多半就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而卖他竹篓的老丈,便是绿竹翁!
他内心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在书中读到,日月神教是魔教,但书中又未详解。
可此般阵仗,让他明白,何为魔教!
膻中穴被点,他与小金尽数被俘。
他没想到,杀死高克新后,会将原著故事线,尽数打乱!
他在这世界,最引以为傲的优势,便是先知先觉。
此刻,这优势却丧失了一半。
“此方世界,究竟为何?”
他脑中混沌,心头骇然。
他将这世界众人当做纸片人,他想游戏世间,他高高在上,他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骄傲。
此刻,他的高高在上,他的骄傲,都被这鲜血、这尸骸、这京观一起碾碎。
向问天、绿竹翁没有追上劳德诺、陆柏。
当他俩回来时,京观即将完成,还差一颗头颅,放在最顶。
任盈盈见状,将目光有些空洞的陆锋,从泥地上拉起,拎着脖颈,让他站在红色棺椁上。
任盈盈用苍老而沙哑的语气,对日月神教教众演讲:
“教众各位弟兄,兴许你们在好奇,为何要招惹这嵩山派?”
日月神教教众见任盈盈讲话,纷纷在停下手中活计,在雨中排列整齐,望向任盈盈。
任盈盈妙目环顾四周,指了指陆锋,继续开口:
“此子名为陆锋,是华山派弟子,更是杀死我脚下棺椁里之人的凶手。
可嵩山派,却说我神教之人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