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去兵部打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哀家汇报!”
“嗻!”
在苏德阳离开后,甄菀闭着眼睛扶着额头说道:
“尚耿孔果然按照你之前推测的用南湖当饵,把朝廷的五万大军困在了原地。”
王睿递过一杯温茶说道:
“尚耿孔若是想速胜,就只有从北河、屏海两地对南湖包抄这一险棋。其实也不坏廉亲王轻敌,那两地崇山峻岭,大军行兵本就难如登天,换做旁人,怕是也会觉得这招行不通。”
“那尚耿孔为什么还能成功从这两地包抄南湖?”
对于这个问题,王睿低着头想了想后说道:
“奴才猜测尚耿孔可能养了一支专走峭壁险道的兵马。又在屏海那边又买通了渔民,借小渔船运轻兵,这两步棋,正好打在了廉亲王的盲区里。如今南湖被围,粮草断了三日,再过两日,怕是不等尚耿孔动手,军中自会先乱。”
听着王睿的猜测,甄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有些担忧的说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尚耿孔这次造反准备的非常充分,哀家真担心朝廷…”
甄莞话没有说完,但王睿也听出来她是怕朝廷抵不过尚耿孔的攻势。
在南湖三处战略要地沦陷后,朝廷士气低落,怕不是要兵败如山倒啊!
王睿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他低声说道:
“刚开战就丢了三处要地,这足以证明廉亲王用兵不当,正好能借此事让他交出兵权,只要兵权到手,咱们才有机会扭转战局。”
“通过此事让他交出兵权不难,但他肯定不会就这样把兵权拱手让给哀家,怕不是要在暗地里搞小动作,让
“所以奴才提议由咏林河任平叛大将军,只要咏林河能打出胜仗,那便能打出朝廷的气势,草还知道跟着胜利者倒呢,娘娘您说是不是?”
面对王睿的明示,甄菀略作思索后,目光坚定的说道:
“那就明天在朝会上治廉亲王指挥不利的罪!”
“奴才在提醒娘娘您一句,可以治廉亲王的罪,但不能太狠了,不然很容易狗急跳墙。”
你别上来就直接就要把廉亲王砍了,那人家肯定直接当庭就造反!
到时候你甄菀每被尚耿孔活捉,反而被自己人给弹劾了。
听着他的提醒,甄菀看着他问道:
“那你要哀家怎么做?”
“你这样…”
…
朝会。
“廉亲王,前线战事如何?”
面对甄莞的询问,廉亲王低着头说道:
“回太后,前线一切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哦?所谓的掌握之中,就是指南湖大营的五万兵马被尚耿孔的兵马给围困住了,成了待宰的羔羊对吗?”
廉亲王自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甄莞,但他也丝毫不慌,抬起头看着甄菀那冰冷的双眼说道:
“臣这计叫做以退为进,让尚耿孔把战线拉长,战线越长,粮草补给就越难,不出几日叛军自己就会跑回南疆。娘娘还是管理好后宫,军事上有臣等人呢。”
看到廉亲王说出这句话脸都没红,这也是把甄莞给气笑了。
“哀家本来不应该管理军事,但一开战变被叛军把南湖给围住了,现在坊间已经传出我大周朝要完了的谣言了。为了安抚黎民百姓,哀家不得不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