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寂静的巷子里缓缓停下,刘一菲熄了火,侧头看向副驾驶座上脸色潮红的陈光明。
“到我家了,我扶你上去。”
陈光明艰难地下了车,跟着刘一菲上了楼。这栋楼房一共五层,刘一菲住在5楼,陈光明爬到5楼,已经气喘吁吁。
“这药太厉害了,我竟然抵挡不过。”陈光明咬着牙,跟着刘一菲进了房间。
刘一菲拿出一双拖鞋,蹲下让陈光明穿上,此时陈光明体内药力汹涌,他努力克制着,但刘一菲蹲下时,不经意露出的两个半球,却刺激了陈光明。
刘一菲刚站起来,看到陈光明的眼睛,红红的,盯着她。
“你......”
陈光明突然倾身过来,带着滚烫体温的手臂猛地箍住了她的腰,随之猛地吻上了刘一菲的香唇。
“别碰我……”刘一菲猝不及防,被陈光明用舌头翘开嘴唇,伸了进去使劲搅拌。陈光明的呼吸里还带着那股甜腻的药味,胳膊像铁钳般抱着她。
刘一菲刚想挣扎,抬头时却撞进他迷蒙的眼眸——那双眼此刻蒙上了层水汽,竟和记忆深处一张穿着警服的脸重叠在一起。
刘一菲的心脏猛地一缩,反抗瞬间僵住。三年前那个晚上,男友林浩也是这样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说:“等破了这个案子,咱们就去领证。”
可等林浩回来的时候,却是在医院里。他为了救自己的战友,用胸膛挡住走私犯的尖刀。
“你......”刘一菲的声音发颤,抬手想抚摸陈光明的脸颊,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她任由陈光明抱着自己进了屋,暖黄的光晕里,陈光明的轮廓果然和林浩有七八分相似。
“我给你倒杯水。”刘一菲刚想挣脱,陈光明却把她抱得更紧。陈光明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窝,嘴唇挪到她的耳垂,用力亲吻着。
刘一菲忽然轻声笑了,眼角有泪光闪烁:“你知道吗?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他也喜欢吻我这个地方……”
她靠在陈光明怀里,声音轻得像羽毛:“他是警察,穿警服特别帅。我们在一起三年,婚纱照都订好了,就差见家长。那天他出任务,遇到险情,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去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歹徒有刀,他身中三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他最后说的话,是让我好好活下去。”
陈光明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音,药酒的效力正在摧毁他的理智,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觉得怀里的身体柔软温热,像沙漠里的甘泉,引诱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嗯……”陈光明低吟一声,拦腰抱起刘一菲往卧室走。把刘一菲扔到床上,陈光明粗鲁地趴在她身上,刘一菲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无意识地呢喃:“林哥……”
她缓缓解开两粒扣子,接着去解第三颗。
但陈光明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声“林哥”,像惊雷在陈光明脑海炸响。他猛地停住动作,看着刘一菲脸上的泪痕,回忆着那声饱含思念的呼唤,他是谁?他在做什么?她叫的又是谁?
“混账!”陈光明猛地推开刘一菲,踉跄着冲进洗手间,把头伸到水龙头下。冰凉的自来水从头顶浇下,他的脑子这才有些清醒。
“我去楼顶吹吹风。”陈光明抹了把脸,就冲出门。
顶楼的夜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陈光明靠在栏杆上,让冷风吹透头发。他用力扯了扯领口,心里又悔又怒。刘一菲好心救他,他却差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刘一菲缓缓坐起身。她刚才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此刻又要自己系上去。
陈光明的突然离开,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让刘一菲从对往事的沉溺中惊醒。她看着凌乱的床铺,突然捂住脸低声啜泣——原来自己还是忘不了林浩,竟把陈光明当成了替代品。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他回来了,不能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刘一菲慌忙走过去开门,三个穿着警服的人挤在门口,为首的中年警察亮出证件:“接到举报,这里有人卖淫嫖娼,我们要搜查!”
“你们胡说什么!”刘一菲又惊又怒,侧身挡住门,“你们要私闯民宅么!”
“让开!不要影响我们执行公务!”中年警察上下瞅了瞅刘一菲,看她衣衫有些不整,冷冷地道,“看你这个样子,正在进行交易吧......”
“你胡说!”刘一菲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我是大山镇的副镇长兼宣传委员,这是我的工作证!”她拿出证件拍在门框上,“你们有搜查令吗?”
“少废话!有人亲眼看到一男一女举止亲密地进了屋!”一个年轻警察伸腿就要进门,“配合检查是公民的义务!”
就在这时,陈光明听到吵闹声,快步走下来,看到门口的警察,陈光明眉头紧锁,沉声喝问:“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陈光明迸发出的气势,中年警察突然有些畏惧了,“我们是城关派出所的,接到匿名举报,来抓卖淫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