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n`这温恒之来的低调,下人还是开的角门迎的他,尽管如此小心,却还是走漏了风声。
“温家的人?”
沈淑略一挑眉。
房妈妈是伯公府的家生子,并不是温兰亭陪嫁来的,所以并不知道温恒之的底细。
“奴婢去打听过了,听说来的是位公子,长得倒是清俊,只不过穿的寒酸,恐怕不是温家本家人,估摸着是哪门子穷亲戚,来打秋风的。”
虽然房妈妈如此说,但沈淑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节骨眼,突然来了个温家人,想是没憋这什么好事。
温兰亭下狱一月有余,消息恐怕早就传到白州,可那边却没什么动静。
莫非...这人是温家派来救温兰亭的?
沈淑一时摸不透这里面的东西,只吩咐房妈妈一定要好好盯着。
房妈妈本来不以为意,可见沈淑如此郑重,也不敢再敷衍,忙应下,转身便收买了几个小厮去盯着温恒之的一举一动。
房妈妈安排好一切后,思来想去,觉得只是这样还不够。
她决定把消息送到定远侯府。
毕竟这温家的底细,房妈妈实在不清楚,万一这人真不怀好意,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了解得透彻些,到时候也好想对策。
再说,自从那晚蔺惟气冲冲地从伯公府走了以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虽然那晚她不知道侯爷和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动这么大的气。
但她看得出来,侯爷对二小姐是真心的。
房妈妈私心,还是想他们重归于好。
那信鸽飞出,落在了时风手臂上。
他将信笺从信鸽腿上解下,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微微一变,
也不等蔺惟吩咐,转身就去了城门守卫处,拿走了温恒之的通关文书。
时风心想要怎么把这事透露给侯爷。
毕竟他们侯爷,现在可听不得一个沈字。
自从那晚从伯公府回来后,侯爷就一直阴沉着脸。
还撤了沈淑身边的暗卫,说以后再不管她的死活。
虽然侯爷这么说,但时风可不信。
他咕噜着眼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时风凑到时墨跟前,又朝身后的书房看了看。
和时墨对了个眼神:“你猜,我今天在城门口碰到谁了?”
时墨见时风又要耍这套把戏,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谁啊?”
时风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但其实还是很大声。
“是伯公夫人的娘家人,听说是远亲,叫温恒之,听说他家道中落,但满腹经纶,存了好些年的银子,才筹到来都城的盘缠,就等着明年开春科举,沈大公子见他可怜,就让他住到伯公府里头了。”
时墨听着时风这添油加醋的说法,嘴角微微一抽,却也没拆穿他,只是顺着问。
“那岂不是和沈二小姐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了?”
时风见时墨今天如此配合,心中一喜,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
“可不是吗,现在离明年开春还有大半年,你说他们这日日相见,万一看对了眼可如何是好,再说,虽然这温恒之家境贫寒,但若来日考取功名,也算是出人头地,要求娶伯府千金,也不是什么难事。”
时墨心中暗笑,却也不点破。
“胡说八道,沈二小姐都已经许配给我们侯爷了,那温恒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侯爷抢人?”
时风故意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接着说道:“话虽如此,可侯爷前几天不是说了吗,以后再不管沈二小姐死活了。”
“没准什么时候这婚事就取消了,那沈二小姐要嫁谁,那侯爷也管不着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