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谢涵予在自己宫中的住所,把自己的心腹叫到自己跟前。
“把沈丘山给本王叫过来!”
“是!”
本来谢涵予也没觉得沈家二小姐有什么特别的,可被温兰亭这么一弄,倒是激起他的逆反心了。
等太医给谢涵予包扎好伤口,沈丘山这才诚惶诚恐地进来。
谢涵予阴森一笑:“伯公爷,你夫人倒是玩得好一手调包计啊,可把本王坑惨了。”
现在想来,昨晚那女子肯定是温兰亭特地派来的。
然后假称这女子便是沈淑,又偷偷放出消息,说他睡了蔺惟的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害死沈淑。
谢涵予虽然浸淫酒色多年,但怎么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这长大,他也不是个傻子,怎么会猜不到温兰亭的打算。
沈丘山冷汗直冒,心道温兰亭的计划恐怕被程王看穿了,但到这个节骨眼上,他死也不能承认。
“王爷…这方才不是已经澄清了…淑儿她未曾去过您房里,何谈调包一说。”
谢涵予让人把自己扶起来,走到沈丘山面前一脚把他踹翻,用鞋底在沈丘山面上拧了拧。
“别说这些话骗本王,本王心里清楚得很,既然贵府使得好一手调包计,那不如,等本王和你大女儿沈潇成婚之日,你再使一次?”
“温兰亭那个贱人不是说了吗,她们是双生子,分不清,那成婚当日抬错新娘子岂不是也很正常。”
他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温兰亭敢拿这件事来算计他,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程王回想起在大殿上,沈淑那纤细的背影,身体就忍不住起反应。
谢涵予一直以为和他共度春宵的是沈淑。
蔺惟的女人。
那种禁忌之感涌上心头之后,就算知道陪他过夜的不是沈淑,那感觉也一直挥散不去。
搞得他现在心痒难耐。
“京郊的堤坝前些日子塌了,正缺个人修,若是伯公爷同意本王的调包计划,本王就推举你去当监督。”
谢涵予扔出一封举荐信,飘到了沈丘山脸上。
沈丘山上一刻还觉得屈辱,下一刻觉得眼神都亮了。
这可是肥差,要差!
要是把堤坝修好了,加官进爵自不必说,还会得到万民称赞,那可是千秋万代的功绩啊!
只要,牺牲一个女儿就能得来这机会。
沈丘山眼红了,满脑子都是将来的荣华富贵。
他心想横竖这两个女儿长得都一样,娶哪个不一样,嫁哪个不一样。
沈丘山都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臣…都听王爷的。”
谢涵予这才把脚放下来。
“那本王,也多谢未来的岳丈大人了。”
他轻蔑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和狗一样的沈丘山,又道:“要是办不好…”
沈丘山自然知道程王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忙表忠心道:“臣一定办妥,实在不行,绑也给您绑过来。”
横竖出了事,也是程王这尊大佛在前面挡这。
定远侯蔺惟就算想找麻烦也得先过了程王这一关。
想到这沈丘山彻底放心了。
于是宝贝的捡起那封推荐信,就退了出去。
殊不知,沈丘山的一举一动都被传到了蔺惟的耳朵里。
自从栖云寺回来后,他就一直让人密切关注伯公府的动静。
包括温兰亭让人去散播谣言,沈家人连夜被传进宫,还有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在蔺惟的监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