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山听了这话,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实在不明白,他这个大女儿是不是中了邪了。
魔怔了吗?
沈丘山实在看不懂沈潇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黄花大闺女,又是当众喝脏药,又是在自己未来妹夫家的府门口等一整晚。
沈丘山是真的想挖开沈潇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啥。
沈丘山眼前黑了又黑,也不生气了,吩咐下人:“快点去找大夫,就说大小姐疯了,让大夫带点治疯病的药来。”
沈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你说什么?我没病啊!是沈淑…是她!”
沈丘山完全不听,不管沈潇说什么,他就只当是疯话。
他给周围的几个婆子使眼色:“还不快把小姐拖下去,从今天开始,不准踏出院门半步。”
沈潇又哭得死去活来:“父亲…你不知道,沈淑已经失身给裴既明了,她昨天晚上还去私会裴既明,我去定远侯府就是为了不让侯爷被蒙在鼓里啊。”
沈丘山毫无动容:“堵住嘴!拖下去。”
心想,这个女儿到底是谁家的人?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作为伯公府中的一份子,难道不该帮着遮掩吗?
哪里像她这么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生怕伯公府飞黄腾达,生怕没丢了家里人的脸。
如果这都不算疯,沈丘山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疯。
沈丘山面对时风真是无地自容:“让小哥见笑了,家门不幸,养出个疯女儿,潇儿方才说的疯话,小哥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时风笑得肚子疼,笑了半晌才停下来。
他对沈丘山拱手,这下他可是打心底里认为:“公爷实在不容易。”
沈丘山老泪横流,天爷呀,终于有人能理解他了。
…
沈淑前半夜夜会两男一女,后半夜看了方兰芷一家的卷宗。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刚醒就听到外面在叮叮当当的施工声。
沈淑疑惑:“房妈妈,外面怎么回事?”
房妈妈端了清水上来给沈淑洗漱:“听说是蔺侯爷叫了泥瓦匠来砌墙呢,只是怪得很,那墙砌得又厚又高,看这样子,还得砌上好几天。”
沈淑:……
少许片刻,她问:“我母亲和大小姐那边有什么动静?”
房妈妈说起这个来劲了:“听说公爷昨晚在夫人院里发了好大的火,直接搬到书房去住了,大小姐呢,昨晚一夜未归,公爷气狠了,一大清早报了她得了疯病,叫了大夫给她治呢,真是解气。”
沈淑看着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房妈妈:“低调,低调,在我们院里笑就可以,出去以后可不能这样。”
房妈妈点点头:“夫人被禁足,大小姐现在也被关在府里,二小姐总算能喘口气了。”
沈淑:“还早呢….”
果不其然,温兰亭来了。
房妈妈见她气势汹汹地进来,生怕温兰亭冲进来伤害沈淑,赶紧上去拦住她:“夫人,你怎么出来了?侯爷说了要禁足,您怎么跑出来了?”
温兰亭只想给沈淑跪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潇儿?”
她昨晚安慰了沈潇大半宿,才睡了个囫囵觉。
刚醒来就听见沈潇被沈丘山当发了疯病,还被关了起来。
温兰亭彻底崩溃,实在受不了了。
斗不过,真的斗不过。
沈淑:“母亲可别冤枉我,我怎么不放过她了?不管姐姐是当众喝脏药也好,还是彻夜不归也罢,难道不是她自己干出来的?我又没逼她。”
“母亲与其求我,还不如求姐姐自己,让她学得检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