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逆准备何时出城投降啊?”
李青云的手指轻轻敲着刀柄,从鹿鸣县百姓追随朱子民造反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打上了反贼的标签。哪怕出城受降,主犯也要抄家灭祖的命运。
孔寿延大笑道:“朱王还未做好准备,烦请李将军多……”
嗖!
他话未说完,一支箭矢便贯穿了他的脑袋,趋势未减的箭矢钉在了他身后的挂着白旗的旗杆上,箭杆嗡嗡作响!
孔寿延倒下时,脸上依旧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到死都没想到,李青云竟敢不讲武德,痛下杀手!
“摇唇鼓舌之辈还敢讨价还价!”
李青云收起铁胎弓,看着混乱不堪的城门楼,“朱子民,本将限你明日午前开城投降!不然,就不是死一个酒囊饭袋这般简单了。”
“李青云,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我要把你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别拦着我,我要出城杀了他!”
城墙上传来了叛军将领歇斯底里的叫骂,一位高瘦汉子抄起黑漆弓便是一箭!
只可惜双方距离过远,箭矢掉在了距离李青云十几丈的地方。
“乌合之众!”
李青云冷笑两声,调转马头回到了营寨,安排道:“宋钱,邱德发,派出斥候,搜索方圆十里;若遇叛军,立刻汇报;黑牛,韩铁柱,让前锋营做好厮杀准备。”
“满仓,把猪拉到前面去杀,好好让鹿鸣县的人瞧瞧!”
随着一系列的安排,整个陷阵营也进入了高速运转状态;
李青云坐在营帐前行军椅上,看着十几位练习捉对厮杀的新兵;他已经做足了嚣张跋扈的姿态,接下来就是等待叛军上钩了。
对方不主动出击,明日就封堵四门,用投石车攻城,他如今有钱有粮,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绝不会让老卒强攻登城,他们都是陷阵营的灵魂,也是李青云的依仗。
放下茶杯,低声道:“铁林叔,晚饭后,让大富和黑马等人穿上铁浮屠,躲在帐内耐心等候;叛军从城内出来,直接跟我杀进去。”
“叛军从城外杀来,鸡犬不留!”
“诺!”
韩铁林轻声答应,继续道:“青云,如果他们另外三门跑了呢?”
“他跑了,事情就更简单了。”
李青云看他满脸不解,讥笑道:“朱子民跑了,我们拿下了鹿鸣县,功过相抵;朱子民死在这里,我们平叛就是有功。”
“青云,咱们还是耗着吧,我怕你风头太盛,在给朝廷那群文官害得家破人亡!”
韩铁林挠了挠头,着急道:“我可没咒你!我就是怕!前些日子,我去吉安县的茶楼喝茶,有个说书先生说,白泽的父亲,景川侯白战,就是平叛时杀的人太多了,事后文官说他杀良冒功,险些掉了脑袋。”
随着连番厮杀,韩铁林也愈发稳重。
本就身为长辈的他,更是凡事都能替李青云着想,更未拿着李青云的信任胡作非为;
正因如此,李青云才将铁浮屠的事情,交给了韩铁林及其麾下心腹。
李青云笑道:“铁林叔,咱们在延州就得罪了文官,围而不歼并非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