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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祠堂秘影(四)(1 / 2)

青铜鼎在掌心逐渐融化,蓝色的火焰顺着林风的手臂蔓延,却没有带来灼烧的疼痛,反而有种熟悉的暖意。他低头看见自己的皮肤正在发生变化,手臂上浮现出与银面主教相同的黑色鳞片,只是这些鳞片在接触到水晶球的蓝光后,竟慢慢化作金色的纹路,如同某种神圣的印记。

“原来如此......“守棺人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林家人的血脉里,早就融进了玉佩的力量。太爷爷当年没有被镜像杀死,而是......与镜像合二为一了。“

银面主教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停止追击攀爬的镜像,权杖指向屋顶:“我的曾孙,你终于明白了。我们不是在对抗镜像,而是要成为它们。“他撕开黑袍,露出胸口盘踞的黑色纹路,组成与水晶球里相同的阳鱼图案,“民国二十三年,我与镜像融合后发现,这才是永生的秘密......“

林风突然想起爷爷日志里的记载:“镜像开始吞噬活人了“。原来太爷爷融合镜像后,发现这种融合会逐渐侵蚀理智,最终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他建立养魂阵,表面是为了镇压镜像,实则是在寻找控制融合的方法,而血雾教,就是他培养的“实验品“。

攀爬上来的镜像已经围拢过来,它们的脸在晨雾中不断变化,时而变成爷爷,时而变成陈九爷,最后都定格成林风自己的模样。水晶球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将所有镜像笼罩其中,球体内的阳鱼虚影与阴鱼印记终于完全重合,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林风在光芒中看见无数画面:太爷爷在古墓中与镜像对峙时,眼中闪过的不是恐惧而是渴望;爷爷在祠堂绘制八卦阵时,故意留下的破绽;陈九爷刺瞎眼睛前,最后望向祠堂屋顶的复杂眼神......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是选择用不同的方式守护这个秘密。

“接受它!“银面主教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成为新的容器,让林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镜像们突然齐刷刷地跪下,朝着林风的方向低下头,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朝拜。青铜鼎融化后的液体在瓦片上汇成双鱼图案,与他掌心的印记相互呼应,血色晨雾开始渗入他的皮肤,带来冰冷而舒适的触感。

林风想起守棺人的话:“镜像不灭,血脉不止。“他终于明白,所谓的诅咒其实是种传承,林家人世世代代与镜像共生,用自己的理智压制着它们的杀戮本能。而血雾教的存在,就是太爷爷留下的“保险“——如果有一天容器失控,就用养魂阵彻底销毁所有镜像。

“我拒绝。“林风举起匕首,刃面的金光在晨雾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传承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他将匕首刺向自己的影子,这一次没有剧烈的疼痛,只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影子在金光中缓缓升起,与所有镜像融为一体,化作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血色晨雾在光柱中消散,露出湛蓝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祠堂的瓦片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芒。

银面主教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的身体在光柱中寸寸碎裂,黑色的鳞片在空中化作无数只影鱼,最终被阳光净化成金色的粉末。祠堂前殿的黑袍人也纷纷倒地,他们身上的鳞片脱,露出底下普通人的面容——都是些失踪多年的村民,眼神里还残留着被操控的迷茫。

水晶球在最后一缕光芒中化作粉末,掌心的阴鱼印记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林风站在屋顶边缘,看着村民们陆续从迷茫中清醒,互相搀扶着走出祠堂,阳光照在他们脸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守棺人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释然的笑意:“七十年了,终于......结束了。“

林风低头看向祠堂的天井,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了株绿色的植物,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他知道,这株植物是用无数镜像的残骸培育而成的,也是新的希望——它象征着林家人与镜像的和解,也预示着血雾教的阴影彻底消散。

当他走下屋顶时,发现前殿的供桌上多了块完整的双鱼玉佩,玉佩的纹路里流淌着淡淡的金光。林风拿起玉佩,感觉它轻得像片羽毛,却又重得像承载了七十年的秘密。他将玉佩放回供桌中央,对着牌位深深鞠躬,然后转身走出祠堂。

村口的老槐树下,幸存的村民们正在等待。他们看着林风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敬畏与感激。林风知道,从今天起,林家村将迎来真正的平静,而他,将带着这段经历继续前行,守护着这个用无数生命换来的秘密。

血色晨雾彻底消散,山谷里传来清脆的鸟鸣。林风回头望向祠堂,阳光穿过破损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历史留下的印记。他知道,只要双鱼玉佩还在,故事就不算真正结束,但此刻的平静,已经足够珍贵。

林风的登山靴碾过祠堂门口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回头望了眼供桌上的双鱼玉佩,晨光透过破损的窗棂照在玉面上,折射出的光斑在青砖地上缓缓移动,如同某种神秘的计时器。掌心的鱼形印记突然泛起凉意,像是有枚冰粒钻进皮肉,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对劲。”守棺人的声音带着迟疑,“玉佩合璧后不该有异动,除非……”

话音未,祠堂内突然刮起一阵旋风,供桌上的牌位纷纷倒地,唯有“陈九”与“林墨”两块牌位依旧立着,牌面渗出细密的水珠,在晨光中泛着油光。林风冲过去扶住摇晃的玉佩,指尖触及玉面的瞬间,一股寒流顺着手臂窜向心脏,眼前突然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影子——太爷爷与镜像搏斗的剪影、爷爷在密室刻字的侧影、陈九爷刺瞎眼睛的背影,最后所有影子都重叠成他自己的模样,正举着匕首刺向祠堂的梁柱。

“这是……预言?”林风踉跄后退,撞翻了供桌旁的香炉。香灰弥漫中,他看见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裂纹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与之前在密室见到的指骨血渍一模一样。

祠堂外传来村民的惊呼。林风跑到门口,发现昨晚消散的血色晨雾竟再次弥漫,只是这次的雾气中夹杂着金色的光点,在草叶上凝结成细的冰晶。村口的老槐树剧烈摇晃,树枝间挂着的红布条被雾气染成黑色,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是血雾教的残余势力。”守棺人语气凝重,“他们在启动备用祭坛,位置应该在村西的乱葬岗。”

林风突然想起银面主教消失前的眼神,那种混杂着不甘与期待的目光,此刻终于有了答案——对方根本没打算彻底销毁镜像,而是要用自己的死亡触发更深层的仪式。他抓起供桌上的双鱼玉佩,玉面的裂纹已经蔓延到鱼尾,露出里面银白色的质地,竟与溶洞里的水晶球材质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