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邱意珍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这才彻底的从伯爵府走了出来,她离开这大宅子时还最后看了眼,但想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便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了。
次日,她便拎着礼物上门到国公府给宋知韫道谢。
“这次还是要多亏了你,杳杳。”邱意珍手里端着茶盏,脸上是轻松愉快的笑意,“若不是你,兴许我现在连堂庭给我那最后的资产也守不住了。”
说到这话,她心里也是有些感慨,仿佛自家夫君去世还恍如昨日一般。要说她对谢堂庭没有一丝丝的感情那是假的,毕竟谢堂庭也算的上长相周正而清秀的男子,待她也好。
但这些她也都想通了,再怎么好,到头来自家夫君心里藏着的还是另一个人,她没有必要为了对方,而葬送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宋知韫将她爱吃的枣泥山药糕端到她面前来,语气温和,“这有什么,你我二人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情谊了,无需这样客气。再说了,要不是你自己当初下定了决心,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对了,过些时日不是要到乞巧节了吗?我听闻京城里有家新开的胭脂铺子很是不错,你可以去试试,到时候好在乞巧节那日涂上好看的胭脂啊。”
“好,到时候我们俩一块儿去。”
两人说说笑笑了半个时辰,那边邱意珍才离开。
银翘收拾桌上的狼藉,而后说起了府里头今日发生的大事,“小姐,你知道大房的大夫人和三小姐闹了起来吗?”
宋知韫听到这话有些茫然,“闹起来了,是何缘故?”
“就是三小姐那件事情啊,被人捅了出来。”银翘将声音放得更轻了,“就是三小姐先前同男子通信,如今这事儿闹大了,要是传了出去,日后谈婚论嫁怕是难事了。”
正说着话,外头便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外头的半夏急的额头大汗淋漓,嗓音都有种难以抑制的发颤,“三奶奶,出事儿了。”
银翘转过头觑了她一眼,“三奶奶在这坐着呢,进了府里这么久,做事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就是大房的三小姐那边……”半夏吞咽了下唾沫,“就是三小姐事情被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知道了,原本是只在大房里头闹得,此刻闹到了国公爷面前,偏生这时候三小姐还说您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现在想着让三奶奶前去对峙呢。”
宋知韫闻言,也不由得心里一惊。
她记得这件事情是萧景钰去查的,这事儿虽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也不至于能查到他们头上来才是,除非萧朝绯自己行事不小心,被某个人知道了。如今事情闹大,想着栽赃到她头上来。
她拿着湿帕子擦拭着手上的碎屑,说:“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