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翘推门而入,她先是对着萧鸣远他们行礼,随后附耳到宋知韫的耳边极小声地说道:“奴婢查到了有关那个人的消息,就在离这边不远处的赌坊里,是否要现在去将那人抓到?”
“等我过去,再抓。”宋知韫吩咐好,浅笑着对孟氏他们道:“兄长,嫂嫂。我这边还有点小事儿要去办,待会儿回来陪你们泛舟,也劳烦兄长同我夫君说一声。”
“不妨,你先去忙吧。”萧鸣远拿着浸湿的帕子给沅哥儿擦手上的糖霜,随即叮嘱道:“记得早些回来,外面日头毒辣,热得很。”
“好。”宋知韫接过银翘递过来的幂篱戴上,一层薄薄面纱将那张清艳的脸遮的朦胧,她飞快走下楼,往银翘所说的那家赌坊赶去。
她脚步越走越快,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着,她在这其间穿梭的有些困难,可一想到她马上便要接近那个真相,心脏不由得突突跳了起来。
就在前些时日,她查到了有关服侍母亲的苗婆子,也是那时候为数不多知晓内情的苗婆子。只是那苗婆子的踪迹不好找,但那苗婆子的兄长是个赌徒,从她兄长入手,兴许就能找到苗婆子的踪迹。
很快,宋知韫便来到了赌坊前。
她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看了眼周围后,她这才开口道:“按照计划来,就说那苗成欠了我们钱,他该还了……”
银翘连忙带着人进去,约莫一刻钟后,里面的小厮押着人走了出来,只见那苗成被押着拖了出来,似乎是还有些不服气,他破口大骂道:“老子我呸!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宋知韫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神示意,那小厮立刻扇了苗成重重一巴掌,“有没有的,你心里清楚的很,前阵子在虎爷那儿借的五十两银子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话的苗成瞬间反应了过来,脸被打肿了也笑呵呵地说:“原来是虎爷的人啊,记得的,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小厮继续道:“今日只是请你喝个茶,又没让你还钱,你就悄声些,明白吗?”
苗成连忙应好。
宋知韫先一步离开,那小厮则是死死扣住苗成的手腕,强拖硬拽的将人带到了宋知韫名下荒废的小宅子里。
等到苗成发现是这么个荒凉地段儿,立即反应了过来,心也瞬间凉了大半,他吓得赶忙跪下来哭爹喊娘,“我的天爷诶,我只是欠了钱,罪不至死吧?”
宋知韫坐在干净的玫瑰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自然,但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还钱的。”
“你不是虎爷的人?”苗成狐疑地看着宋知韫,但因着对方带着幂篱,到底是看不清面容,在小厮强押下,只好悻悻地低下了头。
“我不是。”宋知韫缓缓开口道,她站起身来,望着逐渐下沉的落日,余晖洒在身上,似乎还能感到些许残余的温热,“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妹妹苗婆子的事情。”
苗成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是宋家的人!”
宋知韫眉心一跳,她实在是没想到此事苗成反应会这样大,她索性开门见山,“你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还有你妹妹现在在何处?若你能答上来,我给你银钱——”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双刃相击的‘当啷’声响,而后院外就传来小厮的声音,“三奶奶,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