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也太用力了吧,你也不怕抽死他!”老许立即拎着白宁舒的衣领,将人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如果他真的能被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巴掌抽死,那他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一阵风都能吹翻他吧?”白宁舒甩了甩自己有点麻疼的小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好痛哦。”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他你当然也疼啊。”老许看着白宁舒长叹一口气说,“等你以后学物理就知道了。”
“啥理?”白宁舒转过头看向老许,眼神里满是还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纯洁。
“喂!你这小鬼!你太用力了吧!”杜招财指着对摘星的脸对着白宁舒暴躁的咆哮着,“他的脸都肿起来了!”
“你就说他醒没醒吧!”白宁舒鼓起腮帮子,双手环抱着自己委屈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一个很着急,一个等不及。
我的手也很痛啊!”
她已经提前用符纸加了层防护,保证一巴掌下去。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听见白宁舒的话,老许和杜招财一时之间也都噤了声。
看来是他们的心急,无形之中给白宁舒一定的压力。
这么个小家伙,她也只能想到这么简单又直白的方法了吧。
这时,摘星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病床边的老许,下意识就想跑。
老许眼睛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幕,赶紧上前,“咔哒”一声,就将摘星的手腕跟医院的病床铐在了一起:“摘星,你已经被逮捕了,别想跑!”
“该死!”摘星咬着牙关,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懊恼。
“你现在尽快交代清楚,我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老许注视着摘星,“那个包是你的吗?里面的罐子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罐子里有一双人手?
还有,那双人手是谁的?受害人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我不过是……”摘星说到这里突然哽住,他伸另一只手按压住自己的太阳穴,“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哪个包?什么包?”
摘星越是想要想起来,就越是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同时袭来的还有水中头疼、恶心以及乏力的症状。
“好疼!我的头好疼!”摘星惊叫出声,身体因为疼痛而发起抖来。
“我去喊医生!”老许情急之下赶紧跑了出去。
等他将医生带回来之后,只瞧见了空荡荡的病床,手铐悬挂在病床的栏杆上。
病床边那扇窗户敞开着,大风吹起了白色的窗帘。
白宁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摇晃着小脚,对着老许耸了耸肩。
“跑了?”老许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他啧了一声,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犯这么愚蠢又初级的错误。
想来是之前从白宁舒口中听到她对杜招财那对儿姐弟的转述,才让他对摘星多了些怜悯,降低了防备。
“老许叔叔,他说他晚点会去警局自首的,但是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留在这里束手就擒。”白宁舒将摘星逃跑之前的话转达给老许听。
“这不是他之后会不会自首的事情,一天搞不清楚罐子的来源,他就一天洗脱不掉嫌疑。
如果这个案件幕后真的有一个‘真凶’存在的话,那摘星的安全也是个问题。”
老许可不觉得一个会将一双女人的手斩下来浸泡在罐子里的人,会是什么正常人。
“那咱们就去找他呗。”白宁舒双手撑着椅子的边缘便跳了下来。
“你知道他会去哪?”
白宁舒看着老许意味深长道:“甭管是人是鬼,都是有执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