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都是这么任性，突然闯进我的世界，又擅自离开。
不打一声招呼，冒冒失失的提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要求！
谁家的租户像你这么麻烦！
非要我陪你一起吃饭，明明胆子比谁都小，还让我陪你看恐怖片。
说了一万遍我不想吃早饭也没有用，你根本不听，大早上跑过来敲门。
别的租客都担心被房东骚扰，就你天天骚扰我。
不是说天气好要多出去走走，就让我陪你去做什么美食探店。
明明视频都没人看，你还要骗我赚钱了，给我分红。
自媒体的钱，哪有那么好赚？
明明疼的浑身发抖，还跟我说你只是低血糖。
骗子！骗子！”
小骆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对着眼前的空旷嘶吼着。
直到筋疲力竭，他才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小骆哥哥，你要是很想哭的话，再哭一会儿也没关系哦，我不会笑话你的。”白宁舒伸手拍了拍小骆的肩膀。
“她还在吗？”小骆的声音闷闷的。
白宁舒看了一眼身边泣不成声的小茉，后者对她缓缓摇了摇头。
“不在了。”白宁舒尊重小茉的意愿，“等你变成她想见的样子，再来找我吧，我啊，可是很厉害的。”
“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她的要求还真是高呢！”小骆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转告她，等着我。”
“我会的。”白宁舒点了点头。
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咣当”一声，顶楼的门被撞开，气喘吁吁的老许单手撑着门扉，一抬头就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小骆，以及小骆身边的……白宁舒。
还不等老许提出疑惑，其他警察便一拥而上，将小骆逮捕。
“出来以后要好好做人啊，小骆哥哥。”白宁舒看着小骆的背影挥了挥手臂，“她还在等你呢！”
小骆的背影一僵，转过身将一枚钥匙丢了给白宁舒，而后便被带走了。
“小厨神，你怎么在这？你口中说的那个她……是小茉吗？”老许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
“老许叔叔，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为什么跟警察叔叔们在一起啊？”白宁舒眨着眼睛，“你是来找我的吗？”
“额……对。”老许立即将之前就办好的证件递给了白宁舒，“我特地找人帮你们申请的，有这个证件，你们可以在南城任何一个位置摆摊。”
“真的啊！谢谢你啊老许叔叔！”白宁舒捧着新办下来的证件笑得眉眼弯弯。
“不客气，那个小茉……”老许还想问些什么，就瞧见白宁舒挥了挥小手，咻地跑远了。
只留下老许站在空荡荡的顶楼，一回头，一个破败的祭台，空气里满是复杂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
夜风吹过，怪瘆得慌。
白宁舒拿着小骆丢给她的钥匙，到了29楼，乘坐电梯下去了。
“这坐电梯就是比走楼梯舒坦。”白宁舒看向身边飘着的小茉，“小茉姐姐，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送你去投胎了。”
小茉缓缓摇了摇头：“我想等他。”
“不耽误的。”白宁舒想了一下说，“如果投胎做家猫的话，平均寿命是12—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