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剑直指连翘的脖颈。
苍术和商陆不知何时潜伏在屋内,待鄷彻抬手,两人就毫不犹豫用剑指着连翘。
“兄长……”
连翘吓得浑身大汗,止不住地发抖。
“还好您喝出那酒味道不对,后面喝的都换成了水。”
苍术冷眼看着连翘,“连姑娘,你好歹也是主子的表妹,怎么连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没、没有……”
连翘嘴唇哆嗦,“我没有,兄长。”
“连翘,我讨厌听不懂人话的人。”
鄷彻身上虽滚烫,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兄长,您饶了我吧。”
连翘泪如雨下,“我只是太爱你了。”
“商陆。”
被呼唤的人一脚将屋门踹开,露出另一张年轻人的面容,充满了羞耻和失望。
“哥哥……”
连翘看见自己的亲兄长,身子都软了,抽噎着道:“哥哥,我……”
“你闭嘴。”
连新亦是饱读诗书之人,见妹妹如此不知廉耻,竟下贱到做出爬床的事,心底大为失望。
“兄长。”
连新半跪在地,恭敬道:“您是看着连翘长大的,我知道她做错了事,我绝对会严加管束她,
绝不让她再犯,您能不能让我将连翘带回去?”
最后半句话,连新说得小心翼翼。
他自小就知道这位表兄不是好说话的人,谁触犯了他的底线,绝对吃不到好果子。
“人你能带走。”
连新心底一喜,可紧接着,就听鄷彻缓声道:“但她的未来,你定不了。”
连翘怔住,“兄长……”
“带走吧。”
鄷彻话音落下,连新只能强拉着连翘出去。
“主子,您方才用了那酒,要不要找石大夫过来?”苍术担心。
“先回屋。”
鄷彻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腹下滚涌而上的火意给压制住。
时辰不早了。
要是不回去,她或许会担心。
“……”
高枝沐浴没半个时辰,就听见鄷彻回来的声响,闻见人身上的酒气,她下意识帮忙将他的外衣给解了。
“又喝了多……”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先被攥住。
“我…中药了。”
鄷彻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高枝,只是她刚沐浴过,身上馨香还萦绕在他鼻腔间,甜得叫人心醉。
“中药?”
高枝当下就慌了,“什么药?是毒吗?你吐过没有?”
鄷彻紧紧抿着唇,额角密密麻麻都是细汗,攥着她的手掌更是前所未有的滚烫。
那颊边潮红,粗重喘息。
高枝此刻才反应过来,“你…我…我去找石济。”
“不用,药是连翘下的,我只喝了半杯。”
鄷彻蹙眉,“我去净室就好。”
高枝惊诧,“连翘?”
“她命人将我送到另一间屋子,想要……”
鄷彻看着对方的脸色,“爬床。”
高枝身躯一顿。
“但我早有防备,让商陆和苍术拦下了她,你…你放心。”
鄷彻攥着衣袖,尽管大汗淋漓,衣裳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还是坚挺着要跟高枝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