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来时在船上,哥哥和姐姐跟我们说的,还说了其他很多事情,我都没记住。”
“那也不错了,记住的这些很有用。”老头继续夸。
“谢谢谢谢,真走了哦,以后有机会再来,那个谁,你哭啥,我们是离开汶山县。又不是去死,能到翼州就能吃着好东西了,说实话,这几天我吃学堂的食堂吃的真难受。有的菜居然盐都没搅和均匀,就不能换个小锅炒我享福去喽。”
扔下一堆话,小贝拉着小远蹦蹦跳跳地走了。送行的人默默地看着队伍消失在视野之内,许久都没有人出声。
直到一群野鸟哗啦声中从树上飞起,众人才回过神。
“多好的娃子啊,可惜走了,要是一直住在县里多好。”一个刚才帮忙扛东西的汉子不舍地说道。
“人不能太自私,总留在我们这。别人怎么办回头让学堂的食堂换小锅做菜,小贝他们也真是的,不好吃也不说,平时没看他们少吃。还吃的很高兴,原来是忍着,哎”
老头突然觉得心疼,更生气,学堂的厨子们不好好做菜。
公孙未禹也说道:“当然了。人家平时吃的是什么今天最后一顿饭是人家做的,我们几个尝到了吧,乃天壤之别。”
“我家要是有小贝他们一样的孩子,要心肝我都给。”另一个人说道。
公孙未禹微微一笑:“别说你。谁都一样,小贝要是跟着上朝的时候。都是跟陛下坐在一张龙椅上,御史台的官员看到了也得当作不知晓。”
“啊”周围人响起一片惊叹。那老头不信地说道:“不弹劾”
“弹劾可以,哪个言官敢站出来弹劾小贝他们,陛下会先让人查这个官员,那是一查一个准啊,想踩着小贝出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且就算弹劾成功,陛下会先下个罪己诏,接着小贝认错,你总不能砍了她这个孩子的头吧往死里判也就是个流放发配。人家会在乎当初工部的张尚书去陆州,别人就以为是发配,结果现在陆州什么样”
公孙未禹莞尔地说道,说出来之后,畅快地笑了。
其他人也是开怀不已。
“回了,找人做蜡台,要jg心设计,等石蜡过来先赚一笔,不愧是小宝的妹妹,眨眼间便想到赚钱的方法。我画一个简洁的商标,往后县中出产的东西一律打上标志。”
手一挥,公孙未禹领众人转身往回走,火把莹莹,风吹舒畅,夜sè迷人。
“走,去维州。”小贝让人拿来地图,找小珠姐姐问问地方,手指向西边维州的地方一点。
“不回翼州了”小远还想着回去吃好东西呢。
“回翼州水泥卖给谁,翼州更偏僻,咱不得先买东西让人送汶山啊,他们把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给我们了,饿死了咋办。”
小贝借着灯光,手捧一只煮鸭子啃,刚做好的鸭子,吃两口喝点水,或者吐吐舌头,麻辣味儿的。
小远伸手从小贝那只鸭子上揪下来一个翅膀,点头说道:“也对,我支持。”
于是一行人改道,朝维州进发。
因有东西需要携带,翻山越岭地走了三天才到维州相临的一个叫通话的县,也属于茂州,这里离着维州的主城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路程。
“又是晚上到地方,扎营吧,进去乱糟糟的没有地方安排。”小贝有些心疼队伍中的人,又不是特殊情况,总是劳顿没必要嘛,一路强行军走来走去,不划算。
跟随的护卫与后勤人员道不觉得如何,当成拉练,平时每二十来天也会训练一次,保持战斗力。做到可以面对任何紧急情况,拉出去可战,战之能胜,并以此为荣。自己等人可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的jg锐队伍。
翌ri早起,分出一部分人匆匆吃过早饭,跟随小祖宗们先去通化县看看情况。
如果当地有足够的物资,直接花钱买了让人送到汶山,队伍就不进去了,直接去维州的主城。
一行百十来人走了两刻钟,终于见到了大路,一条宽约三米,上面生长了绿草与红白紫三sè野花的大路。路的一边是荒地,另一边是农田,可以看出来里面种了青稞,小苗长的参差不齐,想是没人jg心侍弄。
小贝拿起望远镜看看,高兴地说道:“比汶山强,前面有人烟。咱是走在村落还是城郭外”
“是城郭内,通化县外面没有外城郭,就是没有土墙,只有个范围。因为旁边的维州有驻军。”小珠对地图理解比较深刻,甚至能画出不少大唐的地图,jg确到县。
“走,进去,早知道刚才少吃点,可以尝尝通化县里的风味小吃。”小贝开始后悔了,刚才她喝掉一大碗胡辣汤,又塞肚子里三个油炸糕。半盘子红油干豆腐的小菜,两个茶叶蛋。
此刻或许是太早,路上没见什么人,只有一个放羊的老头在旁边的山上露了个影子。又消失不见。
众人走了十来分钟,眼看要前面出现了房子和挑担的人,马上能热闹了的时候,打身后响起一阵乱糟糟的驱赶声。
“让开,让开。滚一边去,撞了,快滚。”声音从不同的人口中发出。
小贝等人吃惊之下连忙躲到路边的荒地里,护卫已经把手放到衣服下面的枪上。
“先等等。可能是有着紧的事情。”小海吩咐道。
大家就都侧头看着,看着后面出现的人群队伍。
大略扫了几眼。人数估计在五百到六百人之间,占满了三米左右的路。摆出长龙,浩荡行到近前。
开始叫骂的六个人瞪着眼睛在小贝等人的身上看,一副jg惕的模样,同时喘息不已,看样子刚才是跑过来的。
不大会儿,后面的队伍过来,前面两排四十个人手上撑竿,竿头张旗,旗上有苜蓿草的卡通图案。
这行人缓缓而过,然后一声轻鼓的喊声响起,在四十人后面的二十个腰间挂小鼓的人用鼓棒快速而轻盈地敲动起来。
“咚咚咚”的连续声音萦绕在众人耳边。
随后是一百个身穿墨绿sè紧身短褂束衣的人,每人腰间配剑一把,剑穗儿及地,昂头挺胸地走过去。
接着是马队,一时数不清楚,反正是两头马并列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