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也非常支持,见识过了张小宝那种让人胆寒的运作手段之后,紧怕有人也学着来上一出。
“河南道风之物流集团这名字起的,风之,物流怎么可能影响到大蒜的价钱不是专门负责运输的么”
张九龄想不出来一个物流为何可以对某一样货物影响如斯,再一看下面的内容,一个名字让他的心不由得紧了一紧风桥正二。
“日本人风之物流是日本人的,小日本果然没安好心,不成,我得快些送与陛下那里。”
张九龄看到日本人的名字出现,不再认为是正常的时常物价变动,一仰脖喝尽杯中的果汁,肚子里暖洋洋的,整理好奏章,匆匆朝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一进门,张九龄脸带忧色地对半躺在一张逍遥椅上的老头汇报道:“老尚书,不好了,有人要对我大唐的大蒜动手。”
老尚书指的是王晙,今年七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每旬都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给检查一次,寻常小事不怎么过问,只有重大的事情出现时才能劳动他。
此时正拿着本书看,张小宝写的故意留下财务管理漏洞是对财务人员的y,摇晃着椅子,细细品味,觉得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长期处在有贪污机会的财政管理环境下的人容易变老,深得其心。
突闻张九龄的声音,老尚书吓一跳,扭过头看去,满眼疑惑道:“对大蒜动手如何动法难不成还打大蒜一顿把蒜瓣打成蒜泥莫非今天晌午的饭有饺子”
“诶呦我的老尚书,您就别想着吃了,大蒜涨价了,非正常性地涨价,已经翻了一番了,快想想办法,不能继续涨下去,否则想吃饺子也找不到蒜。”
张九龄的眼中,王晙不再是稳重,而是反应迟钝。
王晙那眯起来的眼睛突然睁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道:“对,任何一件商品价格的波动,必有其因,引其善,是为民之福,引其恶,乃为民之灾,不可不知,不可不查,快拿来让我看看。”
张九龄连忙把奏章递过去,王晙仔细观瞧,待从头看到尾,恍然道:“哦风之物流,问题出在他们身上,还等什么抓人,把风桥正二抓起来,问问其何居心。”
“啊抓老尚书,凭什么抓人”张九龄没想到王晙一开口便抓人。
“凭什么,就凭怀疑他扰乱物价。”王晙回道。
张九龄使劲摇摇头“老尚书,那不可成,没有证据就去抓人,为商者恐岂不是人心俱寒我大唐就容不下一个日本的商人往后所有的货物都不准涨价”
“这到不是,那快去找证据。”王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等证据找到了,大蒜的价钱还不得涨到十倍该损失的百姓都损失了,就算把人杀了也没用,总不能把他赚到的钱,拿着挨个百姓问谁买过大蒜吧”
张九龄对能不能抓到人不关心,他想的是从事件开始到结束,会有多少人在当中受到损失。
王晙略微一思虑,为难起来“对,抓人不是目的,事情一旦大了,就算人抓了,把事件平息下来,那也只能说明我等失职,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上兵伐谋,要把危害消灭在萌芽当中,而不是等着有很多人受到了损失,我等再站出来平息,那样的功劳我等不能要,我等要做的是让人看不到功劳,如深渊之潭,波澜不惊,从容不显巍峨。”
“老尚书,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要等着事情大了,然后压住得一份功劳,张小宝和王鹃会鄙视我的。”张九龄激动地说道,他想起张小宝在积利州的时候所做的事情。
打积利州主意的人不少,可都不等着真正动手,张小宝轻松运作,就把对方给限制住了,算计人的时候都让人看不出来,不像别的官员灭掉一个地方的暴那样显眼,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整个河北道北部,让人十分放心,感觉那边只要有张小宝二人坐镇,就永远不会出事,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在张九龄想事情的时候,王晙已经穿戴整齐,灌下一大口茶水,拉起张九龄向外走去“找陛下商议,此乃大事,真让他们成功一次,他们就会有下一次,当我大唐无人乎”
兴庆宫中,李隆基与王皇后和武惠妃一同赏花,全是从山上挖来的野花,开花的很少,大部分仅有绿叶,另有一部分含苞,小花骨朵需要凑到非常近才能看见。
武惠妃的身边是太华公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王鹃跟张小宝说的那个,但现在没有出现王鹃所说的各种事情,太华公主很可爱,对比她大一点的李珺和盼儿非常好奇,总想过去摸摸。
王皇后自然就是搂着自己那一对儿双胞胎,珺儿与盼儿,过年之前被张王氏送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离开。
一个是因为王皇后把后宫管的严密,有人想伤害两个孩子不容易,另一个是武惠妃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去与王皇后争斗。
武惠妃明白,只要张小宝和王鹃一天不倒,她就不会有希望斗过王皇后,但想让他两个倒,何其难矣前次在湖泊中游玩时,连皇上都默认了大唐治理方面两个人的存在。
李隆基享受着后宫现在的安宁,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会儿再瞧瞧自己的两个女人,最后把目光放在野花之上。
“此野花有如天下百姓,非连年干旱不可凋,非连年洪涝不可绝,然朝代往复更替,何也与政者,比连年干旱洪涝更为凶猛矣。”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凡有点活路,他们就不会造反。”李珺由于不是一开始在宫中长大,也很少回来,故此说话时少了许多顾忌,听到自己的父亲说,马上接过话。
李隆基高兴地看向自己三岁的儿子,赞扬道:“珺儿懂的真多,对,但凡有点活路,也没有人愿意造反,能把他们逼的没有活路,当政者也不简单啊,来,让朕让爹爹抱抱。”
李珺小腿连续倒腾,跑到李隆基的近前,张开胳膊让李隆基抱起来,从身上的小包中掏出来已经被压碎的烤土豆片,往李隆基的最里塞“父亲,吃薯片。”
李隆基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了,嘟囔道:“朕想吃的时候给朕回信说没有了,现在哪出来的罚俸一年真轻了。”
“父亲,张爷爷说,到明年,不对,到今年会有很多薯片,是不是真的”李珺不明白父亲说的罚俸是怎么回事儿,只惦记天天可以吃到薯片。
“真的,除了薯片,还有更多的好东西,海外都奇珍,更有莫大的威胁呀。”李隆基开始想张小宝口中的那个很厉害的国家,眉宇间隐露忧虑。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有人对我大唐动手了。”正在享受着家人安宁一刻的李隆基不等把脑海中的忧虑压下去,外面忽然就传来王晙的呼喝声。
老头子没受到阻拦,径直带着张九龄闯进兴庆宫的院落,赶路赶的满头大汗。
李隆基一个激灵,脸色微变,急问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