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微笑看着我的水柔,忽然觉察自己陷入一片温暖之中,那浓浓的爱意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心湖,震颤着心灵,从没有过的纯粹而玄妙的精神接触,让水柔一下子拥有无边的愉悦,而她的心清楚的告诉她,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个曾经羞涩的大男孩。
与此同时,我的心也感应到水柔的欣然和愉悦,天啊难道人与人真能心有灵犀吗我的身体一阵阵颤栗,激动的无法自抑。
天地间再无其他,只有我和水柔。
我目光中的炙热,让水柔感觉自己仿佛就要被融化,娇羞的面泛桃花。
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颠覆了这美好的一切,我一个趔趄,后退倒在了地上。
“贱民,你在干什么”芒锋发力打了我肩膀一拳。
“锋哥,你疯了,他是我的朋友。”水柔第一次对芒锋大喊,并快步上前将我扶起。
我疼的直冒虚汗,一条左臂彻底失去了知觉,但我的心是无比的激越,我知道,我和水柔真正走进了彼此的内心。
“你和这贱民做朋友,他不配。”芒锋的偏执,让他离水柔越来越远了。
灵心悄然上前,挽住了水柔,适时说道:“走吧柔儿,别赌气了。”
“天快黑了,回去吧水柔,我没事。”
水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异彩纷呈,然后转身飘然远去。
“苍天倘若怜人意,山作黄金海作田。”
缘分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把最初的最美,演绎成这世间无可比拟的神话,也可以把最美的摧残成生世轮回的哀伤。
谁人不期盼苍天的眷顾,缘分的垂青啊可真正赐予你的,也许是一句你穷尽一生才明悟的彻头彻尾的谎言。
第一卷命伤第十六章葬送初恋
我拖着一条残臂,顶着巨大的疼痛,回到了小院。
“这条疯狗,太欺负人了,咱们找他去。”童桐义愤填膺,拉起邪孩就要走。
“老三,你站住,哎呦疼死我了。”天岩活血化瘀的手劲有点大。
“不痛就不通,你忍着点。”天岩一脸的严肃。
“二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童桐憋气的说道。
“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吗”
我疼得直往里抽气,还得安抚童桐,我真怕他不冷静惹出大麻烦,毁了他的前途。
“经脉通了,老二,你活动活动,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谢谢大哥,我感觉好很多了。”
“要不,晚上咱们做了他。”邪孩神秘的比划了一个杀鸡的手势。
我们三个全部睁大眼睛,傻傻的瞅着他,他却十分严肃又无比真诚的说:“我藏了一把匕首。”
童桐一把揪住邪孩,一顿爆栗,邪孩挣脱,跑向屋外,嚷着:“童桐,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打我的头,我就做做了你。”童桐摸了一个笤帚就追了出去。
这就是年轻的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当岁月的沉淀浸润身心的时候,他们还能想起曾经的情谊吗当信念、立场截然不同,生死面对的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四个在小院里天南地北的神侃着。
突然,天岩和邪孩面色一冷,同时转头看向院门,只见一个黑衣的中年男人在不远处探头探脑,他发觉自己已经暴露,也就不藏着掖着,大步向我们走来。
“请问哪位是北星”
我有些愕然,本能的站了起来。
来人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给了我,然后躬身施礼,转身离开。
我疑惑的打开第一封信。
“北星兄你好,我是展青,你我虽未曾谋面,但神交已久。今番别无他图,只想跟北兄成为朋友,异日你我连袂行道,实乃人生乐事。另附一封北星兄家书。”
这封信看的我莫明其妙,展青的这种行为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我急忙拆开另一封书信,父亲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
“星儿,见字如面。
家中一切都好,勿念。你是老北家最值得骄傲的子孙,我们都以你为荣。你的朋友真是照顾咱家,包了咱家一年的木工活计,一次就给了二十金,你一定要好好的感激人家,谢谢人家。另外你娘已经给你订下一门亲事,姑娘长得模样俊秀,本分人家的女娃,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等你学有所成,回家完婚。”
我五内俱焚的看完这封信,瞬间就明白了展青的险恶用心,他这是要把我的后路抄尽,用我的家人给我施压,让我断决与水柔的来往。
他们三个跟我一同看完书信,全部沉默无语。
展青和芒锋截然不同,是一个我跟本无法抗衡和战胜的对手,他用两封书信就把我刚刚建立起的信心摧残的点滴不剩,我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对自己和水柔的未来不报任何期望。
天岩搂住了我的肩膀。
“老二,男女之事我不懂,但有一点我不能不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我修真悟道之人,沾不得凡尘爱欲,不然难免其志不坚,其心不专。你现在面临着人生的重大决择,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你,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和笑济苍穹的誓言。”
“二哥,大哥说得对,你我兄弟不是要一起站在天道之巅吗”
天岩和童桐的话宛如晨钟暮鼓,唤回了我这个情海的迷梦人。
“好,明天我就去找她,挑明态度,从此我北星再不沾染半点凡尘爱欲,专心修道。”
“女人是衣裳,男人才是兄弟。”邪孩又在我的心口撒了一把盐。
a区2门的院前,我一个人徘徊了许久,隔着篱笆墙,看着院内的幽兰花,心底泛起一阵阵的苦楚,我深切感到那张大网裹住的不止是我的人,还有我的心。
叹了口气,我轻声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