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茱蒂:
也许我真不应该去拜访你们,作为一个易受影响的年轻女子。你怎能指望我,目睹了家庭的快乐与和谐后,还能心满意足地待在孤儿院呢?
回来时,我在火车上,根本就没读那2本小说、4本杂志,也没享受你丈夫好意提供的巧克力;我在想着我所认识的年轻人中,有没有像杰维这么好的人。我找到了!也许他还要好一些,此后,他命中注定要成为我的猎物,是我锁定的牺牲者。
至于说孤儿院,我不可能在大力参与后撒手不管,除非能将孤儿院搬到首都,不然我还是没有别的选择。
火车严重误点。我在车上看着其他列车飞驰而过。我想火车一定是出了故障,否则何必要修引擎。车长想要安抚大家,却又辞不达意、表达不清楚。
7点半了,我才下车,也没有别的乘客下来,我一个人孤单地站在漆黑、昏暗又下着雨的车站;汤尔费没来接我,附近也找不到出租车。虽然,是我没拍电报通知他们,我确切的到站时间,但我依然感到自己被忽视了。我真希望那113个孩子站在月台前排着队,洒着花瓣、唱着歌来欢迎我归来。最后我帮站务人员看管电报机,请他去帮我打电话叫车。突然,有一道强烈的车灯光从转角处直射过来,几乎就要撞到我了。接着我听见了医生的声音:
“莎莉·麦克白小姐,猜你也该回来照顾这些孩子们了。”
为了接我,医生已跑了三趟。他将我的新帽子、书本、袋子和巧克力塞在防水布下,然后在雨中疾驰而去。我还真有一种到家的感觉,想到以后会离开这儿,我就难过起来。虽然在心理上,我已打算辞职,并且打包离开了,但仅是想到以后的日子不会待在这里,就让人有种不安定的感觉。我想这也是“试婚”行不通的原因。得将你置身在“毫无转向的余地”时,没有退路,你才会一心想着成功。
4天中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真是让我吃惊。医生说得太快,不能清楚地把4天所发生的事说全。莎莉·凯特在病房里待了两天,医生诊断,是由于她吃下了半瓶的醋栗酱,天知道要吃多少才能引起疹子。当我离开时,正轮上她在职员餐厅帮忙洗碗,看到那么多稀奇好吃的东西,她当然会吞下去一些。
还有黑人厨师莎莉和黑人帮工诺雅开始要决战了。导火线只是一件小事,莎莉从窗户上倒热水,正好倒在了诺雅身上。看来孤儿院院长必须同时拥有保姆和警察的本事不可。
车子到孤儿院,医生只将事情说了一半。他来回都跑了三趟,没顾上吃饭,于是我邀请他留在“约翰·格利尔”用餐。然后我将召集贝西、威特斯过来,召开行政会议,处理那些我们忽略的问题。
医生答应了这突来的邀约。他不喜欢回到地窖一样的家中,而喜欢在外头用餐。
可是贝西回家招待来访的祖父母去了,朴西在镇上玩牌。这个年轻人晚上一般不出门,我为他能有些娱乐感到高兴。